布衣之中枯瘦的手掌弯如鹰爪,明明是血肉之躯,这一刻却坚如金刚,骨如铁石,势不可挡!
晏陌也不去挡,从容转身,宽大的衣袍荡起微妙的弧度,以毫厘之差精确的避开。
转眼间两人所处位置已经交错十余次,郑伯攻势狂猛惊涛骇浪。晏陌只一味避让,激烈的争斗中步伐转换轻松写意如行在画中,衣袍翻卷如重浪惊雪,万叠重云洒然自如,
一如信步闲庭,拂柳拈花。
郑伯几度连招狂暴无比,却半分沾不到晏陌身上,又不见晏陌还手,怒极而啸,“你这是何意!”
晏陌低眉一笑,“家师临终前曾向我提起师叔。毕竟师徒一场,师父对师叔如此殷殷挂念,是故晚辈不愿轻易伤了师叔。”
郑伯怔然一刹,像是被打了一闷棍,方才面上的狂怒与暴戾忽然都凝固了。片刻郑伯冷笑,“你说谎。”
郑伯紧紧的盯着晏陌厉声喝到:“他便是提起我,也绝非这般好意!”
“你!刻意乱老夫心智!”
“你说谎……你说谎!”
郑伯咆哮如狂,眼中却是异常激烈的情绪,喜怒爱恨纷杂无常,好像期待又恨不得将一切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