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商人立即点头，微微笑道：“客人所说是东海海底巨鲸的头骨内产的那宝石吧！那宝石甚是夺目，客人倒是好眼光！”

“不知客人需要多少！”

“先来万颗吧！全部要成色最好的！”

“这！”东海商人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贵人是，贵人是真的要这么多吗？那异兽身居海底，捕捉甚是不易，所以这宝石价值甚是珍贵！”

“若是成色最好的，一颗就要数百万金，江洛这小店现在只有几十颗库存，成色完美的更不过一颗！”

“不过，贵人若是需要的话，小店自然竭力为贵人搜寻！只是价钱......，贵人身份尊贵，小人不敢多说价钱，小人做主，每枚完美成色宝石只取三成利！百万金！若是不信，相信大人自有渠道查探小人所说是否属实！”

东海商人有些怀疑张苍是来找茬的，不过看其服饰却又猜测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态度依旧诚恳！

张苍点了点头，若是这里可以得到，那就无须派遣家族中人前往不熟悉的北海了！

至于价钱，还真有些贵啊！所以......一定要是自己的人！

虽然得到了好消息，张苍却依旧是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那一颗给我拿着吧，剩下的也都麻烦店主了，若是寻到直接送到乌衣巷张府就好了！至于价钱，定然不会亏了店主！”

“乌衣巷，张府！那岂不是......”东海商人眼睛一亮！没有人会作死拿这些顶尖世家门阀的名号行骗！尤其是张家这等精通算天之术的大家，如果行骗其他门阀还有一丁点逃走的机会，那么行骗张家，分分钟将你祖宗上下一个不漏的给算出来并找出来！

“自然，一定全力为大人搜寻这些宝石！”

听到店主答应，张苍也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外面店铺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

“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几乎同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尖叫，一下子又沉寂了。

张苍和商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一名伙计在门口低声道：“大叔，你来一下。”

“贵人请稍坐我去去就回……”

东海商人有点沉不住气了快步走出门，只听他小声问道：“什么摔碎了？”

伙计立马趴在东海商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东海商人一声惊呼，随即快步向店堂走去。

里房里，心神外放，张苍摇了摇头，低下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忽然站起身来！

张苍起身走到外面店铺，正堂无人，有低低埋怨声从旁边一间客堂传出，那里才是交易之地，张苍走进了客堂，客堂里摆了十几张坐榻，此时，客堂内的气氛很压抑，一张坐榻旁边站着三名少女，表情都忐忑不安。

在她们身后的一只橱柜里，摆放着一只精美的水晶雕像，隔着橱柜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张苍识得这是来自于东海深海某种巨龙体内的香料，天然成型，那巨龙两两成对，这成型香物也应该是有一对！

果然，橱柜下方，破碎的另一件雕像出现在张苍的眼中，已经失去了那异香！

这等珍品，若无专人处理，一旦破碎，便是诸异尽消！

东海商人一言不发，蹲在地上默默收拾碎片，他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放进一只玉盘，就仿佛这些碎片也价值千金。

这其实是一种肢体语言，这就是告诉三个少女，她们打碎的这件水晶雕像非常昂贵。

三名少女的神情都十分尴尬，尤其站在中间一名大眼睛少女紧咬着嘴唇，一条手绢在手中不安地绞动，远山如翠的眉黛仿佛笼上一层轻雾，如水般的美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看得出，这只珐琅瓶是她打碎的。

三位少女薄雾覆面，薄纱遮脸！

张苍忽然觉得这对美丽的眼睛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他也想不起来。

最后，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少女怯生生问道：“这件东西多少钱？我们赔。”

东皇商人哀笑一声道：“如果是一般的龙奇香也就罢了，可我这副龙奇香是自东海深海沟得来的珍品，非常昂贵，我店里只有这一副，曾经有人出黄金千万，我都不肯卖。”

“黄金千万？”

瞬间三个少女惊呼一声，她们对望一眼，眼中的尴尬变成了惊骇，尤其那如秋水伊人般的少女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汗珠从她饱满的额头渗出，她楚楚动人的眼睛里已经现出泪意，黄金千万，让她怎么赔！让她怎么和哥哥和母亲说！

“可是只摔碎一只，是不是？”

年长少女颤着声音问道。

东海商人暗暗叹息一声，这种龙奇异香就是成对卖的，唯有一对在一起，诸般神异才能尽显，这摔碎一只，另一只神异消失大半，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一把锁，只卖锁，没有钥匙，谁会买呢？

不过他看得出，就算赔一只，这三个小娘也未必赔得起，况且身边还有贵客在，万万不能失了大气，只得苦笑一声道：“那就算一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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