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闻言一怔,脱口而出道:“我并不奇怪,毕竟一个国家出现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就够了。”
云染的脑海里浮现出寒君离清冷的面容,其实寒君离长相俊朗,并不比鸢长歌差上几分。忽略两人身上身上的杀气,寒君离日常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冰山,靠近则会威胁生命。
而鸢长歌则不同,他的冷漠只是一种掩饰不屑,平时表情也多笑意,似是一朵了罂粟,平白吸引着人靠近,却让人不能察觉危险。
“这话你就说错了,要说起来,你这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并不属于灏阳国。”
鸢长歌以为云染所言的是云染自己,故而调侃起来。这一天下来,云染总是感慨他的面容,实则不然,云染尚未及笄,等同于一个骨朵,谁能在朵绽放前夕,就能发现其中的美呢。
鸢长歌摇头,自是没有把灏阳国的离亲王放在心上。
“云染,你是华胥国的……”鸢长歌接着说道,可他刚开口,就被云染即使打断。
云染伸手捂住鸢长歌的嘴,然后说:“长歌,我今天心情好,别给我说些心塞的事。”
“我呀,不属于这个国家,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云染松开捂着鸢长歌的手,瞥了一眼他,说着一些鸢长歌可能会误会却绝对不会真正理解的话语,“区区一个灏阳国乐正候府的庶女,已经够上我不自在了,何况于其他?”
“嗯,你也休想用些权财利诱我,我想要什么,自会自己争取,或许你会说我浪费功夫。”云染顿了顿,收回看向鸢长歌的目光,身子放松的倚在车厢内,然后漫不经心得反问道:“且问你一句,白食有那么容易吗?”
天下素来没有送上门的好处,那么身为皇亲贵胄,哪怕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国之储君,也从来不会只享用其中的好处。不说远处,只说这灏阳国的太子秦明钰,他生来就被册封为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地位,就是他平白拥有,若是没有意外,他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可是皇帝好做嘛,皇帝会做得开心吗?嗯,这两个问题暂且是后话,毕竟他能不能顺利继承皇位都是问题。在秦明钰成长的二十余年内,究竟遇见过多少刺杀毒害,你就不是可以用十指计量。太子之位于他就像是一个箭靶子一样,只有被射中红心当场毙命才能退出这一场游戏,否则只能顽强的忍受各方的伤害。
秦明钰作为太子,无论他争与不争都没有退路,所以为了活下去,他必须争,以至于得堵上自己一声的幸福,接受权衡利弊的婚姻安排。
云染看着鸢长歌握着腰间的荷包,直接身后将荷包夺了过来,她举着荷包,直接了当的问:“长歌,
你该不会是我的未婚夫,这其中装的就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鸢长歌早就知道云染聪明,却不知道云染如此机敏,竟然是把这样的隐秘都给猜了出来。换做在她没有遇见云染之前,又或者是云染外任何的一个女子揭穿,他绝对会坦然的承认。可眼前的女子就是云染,就是他的未婚妻,鸢长歌清楚的知道云染对他的欢喜不过是男女之情,反而心中生了怯,不敢将此事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