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闻之激动,兴奋的站起,但奈何体力不支脑袋眩晕差点再次跌倒,缓过劲之后,走至华老面前跪下:“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哈哈……”满屋都是华老爽朗的笑声,他格外的愉悦的问云染:“四小姐不怕被老夫骗了?”
“我一身本领,确实怕被你骗。”云染认真道,笑嘻嘻的瞥了眼华老,反问之:“你不怕被我骗了?”
“半只脚入土的孤家老人,确实得骗个徒弟为我披麻戴孝。”华老用同样的语气回答云染。
两人对视,无声的笑意胜过千言万语。他们皆是做事随心随性的人,合了眼缘胜过一切,至于他们便宜师徒缘分的对错就交给时间,就像这场堵住两人赢得起也输得起。
“我要的药就当作师父给我的见面礼。”云染自顾自的取药,继续对对华老无赖道:“师父,让药铺的小厮给我安置间房子休息,明天我还得赶路。”
“好。”华老不问其中是非答应的爽快,转身去了药房后面的房间。
云染看着他利索稳健的步伐,只感觉自己认了个了不起的师父,正要感慨,就见华老抱了一摞书籍出来。
华老将医书丢在云染面前,嫌弃的对云染说道:“这些是我做了详细笔录的医书,算是给了你真传,莫要被人说我们是假师徒!”
云染笑着接受,前世的她医术精通,就在于孜孜不倦求教。
她从不排斥学习,只有坚持学习才能不丧失学习的能力并且加强,所以除了本职工作的医术,她兴趣是相当的广泛。
红袖只当云染用了赌注让华老卖给他们药材解决温饱问题,并留宿一晚。
次日天未亮,云染按照与华老的商量,离开时不给予打扰,所以她将身上全部宝石留下默默出门,却在门口看到药铺小厮。
“华老怕小姐饿死在半路,要我准备了一夜干粮。”小厮将沉甸甸一兜东西递给红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愤愤然的走回药铺关上门。
如红袖所料夜里中雪,走回客栈的路上落满厚厚一层积雪。
云染看着红袖左手拎干粮右手拎药材背上还扛着一摞书,明明重的要死路又滑,红袖却半分不肯放慢脚步,皱起了眉头。
“小姐,咱们趁嬷嬷起床,把这些放在车上。”红袖说到车,想起昨晚之事,后怕的开口:“也不知道那车夫怎样了。”
“放心,他那种人定会收钱办事。”云染肯定的说,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钱光后借事要挟,以谋财源滚滚不断。
云染和红袖上车之时,车夫正蜷缩在马厩里的草垛上睡觉,借着黎明的微光,车夫破烂的夹袄上,渗透的血渍更加显眼。
云染皱眉,不是怕被车夫的伤势被人发现了,而是她总觉得不对。
一个被抽到皮开肉绽的人,怕是横竖躺着都不好受,偏偏这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