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看向白小蝶,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道:“师姐也被抓了壮丁了吗?”话一说完,他立刻就回过神来,整个太清观,可没人胆敢拉白小蝶的壮丁。
然而赵勉的无心之言,却立刻被白小蝶听出了门道。豁然转身,看向正在船头掌舵的董在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又看向赵勉道:“你跟紧我,我保护你!”
白小蝶不会知道,她的一句“我保护你”,瞬间给了赵勉多少勇气。
此时楼船飞行在千丈高空,初冬的太阳照在少年的脸上,有着别样的温暖。
白小蝶见赵勉头发乱糟糟地,而且一副没有洗脸的样子,拉着赵勉去了她的房间,让赵勉洗漱一番。
然而,作为太清真人的女儿,白小蝶在太清观里,可谓是万众瞩目。从她走出船舱起,就被船上所有人关注,直到她径自走向赵勉。随行而来的太清弟子,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看着她与赵勉有说有笑,还拉着赵勉进了自己的舱室。
一个身穿蓝色内门弟子服色的男子,来到董在安身后,躬身道:“陈落芳拜见董师兄。”陈落芳的目光,盯着董在安的紫色衣袍,眼中一阵火热。
董在安嗯了一声,道:“陈师弟有什么事?”
陈落芳是董在安的入道师弟,他的日常修炼,由董在安指导。也因此,他很清楚这一趟出行,带着的那些杂役是什么用途。
凑近董在安,在其耳边低语一阵。
正在操控着楼船的董在安眉头微皱,追问道:“你看清楚了?”
陈落芳道:“千真万确!”
董在安低骂一声宁泽,问道:“陈师弟可有什么想法?”
陈落芳稍作沉吟,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董在安身子一震,第一次侧过头来,看了陈落芳一眼。又扭过头去,道:“我知道了。”
白小蝶的舱室里,冰凉的水激在赵勉的脸上,令他打了个冷战,惹地白小蝶咯咯而笑。
赵勉也因为白小蝶的那句“我保护你”而心里轻松了不少。见白小蝶在一旁笑话,赵勉道:“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呢。”
白小蝶瞪他一眼,怒道:“败类!而且这也不是我的闺房。我的闺房,在太清观后山的翠微峰。”又有些失落地道:“那里也是我娘亲的闺房。”
正在擦脸的赵勉,停顿了一下擦脸的动作,安慰道:“师姐也不要太失落了,其实师姐比我好多了,最起码你还有爹,而我连爹都没了。”
白小蝶当日只知道,赵勉是为了逃避官府抓壮丁才进的山,并不知道他竟已经成了孤儿。不由问道:“难到你的爹娘都已经去世了?”
赵勉解开束发绳头,拿起白小蝶的梳子整理他乱糟糟的头发,看地白小蝶心里一阵隔应。只听他道:“是啊,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我都没见过我娘亲的面。然后十岁那年,我爹又被官府抓了壮丁,没多久就传来了他的死讯。”
赵勉睡了一晚上,头发实在太乱。而且舱室里竟然没有镜子,令他整理头发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绪。
白小蝶拍拍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拿出一面铜镜递给他,赵勉看着白小蝶的储物袋一阵羡慕。
白小蝶道:“等你到了凝气境,可以向赵师叔求一只储物袋。”
赵勉知道,储物袋在太清观是很宝贵的法宝,接过白小蝶递过来的铜镜,苦笑一声道:“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到了筑基境再向宗门求宝吧。”
在太清观,便是筑基境弟子,也必须是对宗门有所贡献,才会被赐下储物袋。
赵勉对着镜子梳头,白小蝶在一边道:“怎么女子总是在生产时,会遭遇难产呢?”
对于此事,赵勉还是太小,并不能回答白小蝶。
其实,此时的人们,特别是一些生活艰苦之地,人们普遍十四、五岁就结婚了。如此一来,生孩子于女人来说,当真是去鬼门关走一遭。
但是白小蝶的母亲于凤蝶,身为修士却因难产而死,此事确实有些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