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儿子夏毅成浑身酒气,醉醺醺的被人搀扶了回来,候在门口的大夫人立马神色凝重,白天描过的新月眉紧蹙成川字,赶紧命身后的两个小厮接了过来。
后院小路人烟稀少,白色的月光打在了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显的十分幽谧寂静。
大夫人见到夏毅成,两步走到跟前,金指套还都没有去掉的手,狠狠打在了他背上,紧接着低声训斥而道:“回来这么晚!又是想要挨训了!”
那夏毅成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双手打在身旁的两个小厮肩头,回头胡乱嚷嚷道:“晚?我...我今日...今日算早的!”
说着,寒风吹来,让只穿了一个青衫的夏毅成狠狠打了个喷嚏,顿时又是酒气冲天,令身后的大夫人眉头又蹙了蹙。
“还穿这么薄!天都还没有出正月,就学着别人穿青衫!”大夫人有些埋怨的道。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穿的如此单薄,训斥了一句后又赶紧命丫鬟去厨房煮姜汤,煮醒酒汤去了。
两盏提在小厮手中的烛灯被风吹灭了一盏,光便顿时暗淡了下来。
夏毅成又是满嘴胡话,脚下不稳,整个人就要摊下去。
“诶,你小心些!”身后的大夫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低声而道。
殊不知,还没有站稳,就见到了站在长廊角边的丈夫,夏洪清。
只见夏洪清一脸阴沉,身上墨色官服被月光照的明亮,脚边的金丝线微微闪光,可还是难掩身上的怒气。
“混账东西!整日就会天酒地!喝的不省人事,还让你母亲操心!”夏洪清甩袖伸手指着那醉醺醺的夏毅成,怒吼而道。
大夫人见到丈夫生气,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叹了声气,又命身后的小厮赶紧扶好,自己小步走到了夏洪清的身边。
“你也真是!看看教出的都是什么败家子儿!十天里面恨不得八天都能喝的醉醺醺才回来!浑身没一点样子!”夏洪清走到跟前,不免又对身边的大夫人低吼道。
夜已三更,外面早已无人,都是寂静一片,唯有这夏家的后院里面还是灯光盈盈。
刚刚去煮醒酒汤和姜汤的小丫鬟端着两碗汤小跑了过来,见到家中老爷后,行了礼,就见大夫人朝她摆了摆手,让她赶紧给夏毅成灌进去。
可小丫鬟刚端着碗走到跟前,却只见夏毅成嘿嘿一笑,被人架着还不老实。
见到那小丫鬟长的伶俐,抬手便顺了那丫头的小脸儿摸了一把,打趣儿道:“天香坊的姑娘什么...什么时候又...穿上我家丫鬟的衣服了?”
说着,又上前走了两步,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
又是满嘴酒气的道:“还别说,这天香坊....的老板还...还真是厉害!我的这胃口都知道!”
这两句话一开口,周围的小厮和那丫鬟都微微胆怯,更是那端
药的小丫鬟,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端在手中的药都些许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