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又带着楚离进了偏厅,那偏厅软塌上一尘不染,金丝孔雀线绣成的仙鹤依旧是栩栩如生,更让那楚离惊讶的是桌上还放着一扇没有绣完的团扇,还未绣完的半只牡丹已是风姿耀眼,呼之欲出。
墨容瑞松开了手,坐在了软塌之上,也指了指旁边的软塌,对楚离缓缓道:“坐吧。”
屋中寂静无比,此时,若是落根针,也都能听得到,楚离更是一头雾水,不敢大声喘气。
楚离坐下后,一抬头便看到了那挂在对面墙壁上的一副人像画,那上面画的是一名女子,美貌极为出众的女子。
肤若凝脂,肌若白雪,眉眼如画。画中的女子正穿着舞衣,墨发飘散起来,细嫩的手指挽坐莲,那画家更是手法厉害,在女子的手腕旁画上了两只展翅的蝴蝶,身旁也添了几只,让看的人不由想到这画中女子弥散着淡淡体香。
良久,墨容瑞这才淡淡转头问道楚离:“她好看吗?”
楚离盯着那画,点了点头,可越看越觉得这画这么熟悉,不是画中人熟悉,倒是手法熟悉。
“好看,只不过这画....”楚离黛眉一蹙,看着那画在记忆中搜索着,这笔画,这勾线,这作画的形式还有那画纸印记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
墨容瑞轻挑眉头,嘴角轻勾望她道:“这画怎么?”
片刻,楚离惊呼一声,指着那画便道:“这画和妙笔千山图是出自一人之手,这画是....是申林大家画的?”
旁边的墨容瑞撇过头来,又仔细的盯着那画,点头嗯了一声道:“是,这画确实是申林画的,这是申林五福画中的最后一幅。”
紧接着,墨容瑞不等楚离说话,自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画的眸子闪过了一丝的落寞,沉声道:“知道那画中的女子是谁吗?......那是本王的母妃,以前永安宫的良妃。”
良妃,能够和娴妃一样在皇上占着重要地位的一个女人,只不过她早逝,当时丢下年仅三岁的墨容瑞和皇上便早早的去了。原因也仅仅是因为后来皇上带来了娴妃。
“本王的母妃出生名门,三代都是皇宫的皇亲国戚,从小被家中教导的落落大方,做事沉稳淡薄,她十五岁入宫便做了父皇的妃子。当时父皇刚刚继位,朝中动荡不安,哥哥党派更是暗潮涌动,是母妃动了家族的势力,一点点的帮助父皇稳定了江山,这才也慢慢有了南越如此的繁盛,母妃和父皇度过难关,夫妇和谐,琴瑟和鸣,可后来南越出征讨伐贼兵,父皇亲自出征,当时母妃已经怀上了孩子,可等来的是那父皇和另外的一个女人。”
阴暗的光线之中,墨容瑞声音嘶哑,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砸落在了手背,最后任由的它蒸发在空气之中。
楚离听着他说话,脑海里面闪现出了各
种关系,良妃,孩子,讨伐出征,还有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楚离当即喉咙一紧,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空气中还依旧燃着腊梅熏香,那是良妃生前最爱的香气。
最终,楚离望着墨容瑞还是问道:“那孩子是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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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