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颖的性子劝不动。”顾云幽看起来倒是很淡定。他双手交叉随意的搭在腹上，长腿交叠显得颇为慵懒。

肖嘉泽狐疑的看了顾云幽一眼，“你不担心？”

顾云幽轻瞥了肖嘉泽一眼，淡淡说道：“最近找几个身手好点的派在林舒颖公寓。”

“你觉得莫天会去找她？”

“若真是莫天杀了白宇，不一定要嫁祸给林舒颖。”顾云幽缓缓解释道。

肖嘉泽挑起眉，压下心中的诧异，“你是说他是故意让林舒颖背黑锅的？不过这样想想看，好像一切都说通了。”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紧看着林舒颖的。”

林舒颖将水果切块后放在程昱豪的面前，“吃点。”

程昱豪用牙签扎了一片苹果放入口中，随后道：“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是。”林舒颖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你现在确定能听吗？你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其实我也不是很着急。”林舒颖有些不好意思。

程昱豪叹了口气，“舒颖，我知道你说不着急反而越着急。说吧，有什么事就说，好吗？”

林舒颖将刘海稍稍拂开，收敛了目光道：“我想问下莫天的事怎么样了？”

程昱豪微微怔神，“莫天的住所早在前一个月时就又搬走了。目前还不知道在哪，不过有邻居说莫天的家里，时不时都会来一个女人。”

“女人？”林舒颖不自觉坐起了身子，神色凝重的皱起眉头。

程昱豪点了头，“他们有注意是因为那个女人每次来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有人说可能是莫天的女朋友，毕竟莫天到现在都处于单身。”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包裹的严严实实，林舒颖脑中就浮现出一个画面。姚惠儿约见她时也是一副打扮的严严实实的模样。林舒颖心下的不安被这一点无限扩大。

“舒颖，你怎么了？”程昱豪见林舒颖面色不太好，轻声询问道。

林舒颖晃了晃头，微转过脸看向程昱豪。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程昱豪，我怀疑他们所说的女人就是姚惠儿。”

程昱豪微微诧异，“为什么这么肯定？”

“先前姚惠儿主动联系过我，说是关于四年前的真相要告诉我，我就去赴约了，她也是一副严实的打扮，不想让别人知道。”

林舒颖摸了摸膝盖，继续道：“姚惠儿和我有仇，要是莫天是杀了白宇的凶手，他可以有很多时间来行凶，为什么一定要是在人那么多的晚宴上将罪名架在我身上？”

“还有一点。我先前不是和你说过。在某个晚上我要进屋的时候，听到姚惠儿和

一个男声说话吗？虽然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但那个男声的声音……”

不对，那个声音和今天她听到的那人声音不太一样。意识到这点，林舒颖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但是莫天是不是凶手还有待考证。”程昱豪打断了林舒颖的话。

程昱豪这句话也不是没道理。但今天碰到的那个人让林舒颖久久都不能释怀。虽然她并不熟悉莫天，但还是觉得那人的声音一定会是自己接触过有点印象的声音。

他说，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她在明，他在暗。就像今天她和肖嘉泽谈话的时候，有一道暗中紧盯着她的目光。

这种感觉令林舒颖很不舒服。

“莫天是不是凶手确实还需要查明。这件事要真和姚惠儿有关，怕是会复杂很多。”林舒颖叹了口气，颇为感到心累。

“毕竟，这可是牵扯到了两个命案，由两个凶手。”

程昱豪赞同道：“多加小心为好。关于莫天的行踪我会派人加紧的。”

“对了，莫天不是准备出国了吗？”林舒颖想起原先得到的消息，不由问道。

程昱豪皱了皱眉，淡定的喝了口水，道：“莫天没有上那班航班，也许是调虎离山计。借着航班时间来调走我们，好给他换住所的时间。但也有种可能是临时不去了。”

“但我觉得前者可能性会更大点。临时不去太过于巧合化。不过奇怪的就是莫天是怎么察觉到我们派人调查了这些？”

程昱豪摸了摸鼻梁，垂下眼脸藏下了眼底的情绪道：“后面有人在指导他。”

林舒颖疑惑的看着程昱豪。

“否则以莫天的势力不可能会这么成功的逃脱出我们的视野。有人在他背后指导着这一切。莫天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借刀杀人的棋子。”

直到程昱豪告辞后，林舒颖的心情还是没有放松下来。这时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林舒颖一个激灵赶忙上前接起了电话。

陌生的号码。她没有出声，而是屏着呼吸听那头的动静。

“林小姐，您的快递到了。请签收一下。”

快递？她可没有买过快递。蓦然，林舒颖的脑子里闪过好多犯罪惊悚电影的片段，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买过快递。我拒收。”下意识的，林舒颖开口拒绝道。

“林小姐，快递已经放在你门口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