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门上突然窜起一阵火，刘家衰败得这么快，刘盼阳却只顾着胳膊肘往外拐，还拐到林舒颖那里去了！

他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对面却是一直占线，等到不占线了，却关机了。

对方是铁了心不想让他找到的，刘盼龙差点咬碎一口牙。

刘盼阳此时正和林舒颖在蜜恋里，早上的客人几乎没有，林舒颖跟店长打了声招呼就坐在刘盼阳的对面，把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曲奇推给他：“你尝一下。”

他咬了一口，说好吃，就没有再动过。

林舒颖知道对方不喜欢吃甜的，也没有想歪，一边捏着曲奇往嘴里丢，一边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

她微微一愣：“这么快？”

明天可不就是刘盼夏的审判日吗？

“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刘盼阳开口很犹豫，他一抬头，林舒颖就微微往后仰，几乎是立刻就说：“我说过，如果是刘盼夏的事情，我不能帮你。”

她面色稍微冷下来，他们之间只要谈到刘盼夏，就注定没有办法统一战线的。

“我已经问过律师，她至少会被判15年的有期徒刑。”刘盼阳并没有就此停下的打算。

他对朋友，似乎是第一次这么不顾朋友意愿的冒犯。

“你知道白空现在怎么样了吗？”他却突然提起另一个罪犯。

林舒颖抿着唇，微微摇头，眼里的抗拒再明显不过，刘盼阳为了自己的目的，却也只能当做看不见：“他被诊断出有精神病，被送到精神病院疗养。”

啪的一声，林舒颖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下，她的声音哑得很难听：“你的意思，他伤害了我，杀死了我的孩子，却一点惩罚都没有？！”

刘盼阳却很镇定地抬头看她：“不，他得到了惩罚。”

“顾念之的人也跟着白空进了精神病院，把他折磨得跟鬼一样。”他似乎是怕林舒颖不信，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里的照片递给她看。

那天晚上她见到的白空，虽然眼神阴郁，但至少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高高瘦瘦还有点驼背。

但刘盼阳照片里的人，却是瘦骨嶙峋，头发都被剃光了，牙齿也稀稀疏疏，不知道是被谁给拔掉的，一咧开嘴笑，就哗哗的往外掉口水。

如刘盼阳所说，跟鬼一样。

她面色微微泛白，刘盼阳这才把手机收了回去，他这才开始陈述自己的来意：“无论夏夏的审判结果是怎么样的，都是她罪有应得，但是……我不想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会变成跟白空一样。”

她站的太久，刚才的反应又太异常，邵姐不放心地过来问她：“舒颖，你没事吧？要不要请一天假休息？”

她摇头拒绝了邵姐的好意，她第一天上班就请假，未免显得太不懂事一些。

她又重新坐下，邵姐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满眼的担心。

“你……”她深吸一口气，“顾念之他不会听我的。”

“他会。”刘盼阳满眼的坚定。

她舔了舔唇，眉头纠缠在一起，无力感浮上心头：“盼阳，你不懂。”

“我没有必要为了刘盼夏去跟顾念之交涉，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顾念之！”

刘盼阳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一声：“是我为难你了。”他又吃了一口曲奇，才缓缓起身：“以后来h市，就联系我。”

他看似轻松的离开，背影却好像被人压在肩膀上，微微低下去一些。

林舒颖被他带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现在才微微记起，他对刘盼夏，也不过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维护而已。

她收拾着桌面上的曲奇，手腕却没有力气，托盘从手上掉了下去，曲奇撒了一地，她才从恍惚中稍微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收拾着：“对不起！我现在就处理！”

“舒颖，你可以去休息一下的，店里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着急。”邵姐很担心她，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我……”

“叮咚——我找林舒颖。”林舒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门就被推开，谭书云笑意盈盈地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林舒颖。

“看到老朋友很吃惊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