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意外，可是萱萱一脸不知所措。

然后，我就明白了，刚才在大屏上另外两个仰着脖脖看大屏重亮的，应该就是公安局的巡视人员了。

“你看，这个文件，是我们为之前的客户播放的，为了重新把这个客户赢取回来，我还会给他们播一段免费的广告；政府的也是免费的；还有青苹果也要求免费给他们再播一段；还有几个，都是我之前的老客户，我也都要再重新去宣传拉回来前，给他们播一段；这是我们自己的。……”

我一边给两小姑娘教着软件的操作，一边介绍着这些个客户。她们频频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意见。

看上去，一切还算顺利。

她们学会了基本操作之后，我就让她们先回去了，一个要接着去画壁画，一个还要应付教育局的检查，更何况，地下室只有16度，这两个穿着单裙的小姑娘早都冻得受不住了，虽然萱萱还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北疆博乐来的孩子，不怕冷。但我知道，一时呆呆还行，一久了，真不行。

等她们上去之后，我就开始里里外外打扫。

太久不过来，一片乱七八糟的，先从外面的大面积搞起：先把那个摄影机构朋友的大块纸皮全部归整到长条大会议桌上；然后再把很长的幕布轴竖起来，和他们的西瓜造型的小皮凳子放一起，再把外面的地面全部清扫、用拖把拖了一遍，算是有一个完整清爽的外场了；里屋地面先拖干净，之前所存储的两大瓶矿泉水派上了用场；再把所有桌面擦洗一遍，总算还原了一个干净整齐的办公场地。

现在轮到仔细调整了，先要把网络恢复：本来是想换成广电的，可是他们的手续太复杂，还要去体育馆路的那个营业厅去申请，而环疆片区对面楼下的这个近的点儿已经撤了；还是续费联通是最快的办法。

于是想到了每逢节日，数年来一直会给我的广州手机号发短信祝福往来的联通的马义兵老总，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最快速度完成续费，我给他微信转个账啥的，没想到，打过去用广州手机号一问，他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尴尬地说：“去营业厅或网上都可以办。”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一直保持这种短信问候，只是他的群发而矣，并非他真把我当成一个重要的朋友或客户记在手机里。那么，以后，我也省了一桩心事了。

什么都比不上直接去营业厅，于是我就第一时间，坐10路车去趟营业厅吧，其实也不是很远，只不是自以为高估了马总的关系；而底下的一直有联系的那位网建部的兄弟下乡了，也没帮到我。

还好，营业厅里，又碰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帮我实地装通这个网络的尼牙孜，他很高兴，认出了我，我俩就在营业厅里进行了一番交流，他说他们正在推出“小程序”的服务，收费并不高，2000多元，就这个月底以前，希望我能宣传一下。不过，我用它来宣传什么呢？一个并不稳定的大屏吗？所以，就先婉言说要考虑考虑。

柜台上的刷微信、重新开通网络，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我终于把大屏的网络也恢复了，这样，我就又可以继续远程遥控了。

回程去到公交车站旁边，再等10路时，路边那个上了锁的维吾尔餐厅倒是让我一片唏嘘：9年前，就是在这里，我和山伯哥哥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了他的一位战友，第一次在里面，见识了四位维吾尔乐人围坐在一桌好吃的前面，用古维吾尔语唱着“十二木卡姆”，还有“步步高”等乐曲，如今，屋子还在，人却不在，外面艳阳绿树也旧，却只有静静路过的两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