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客户的疑问,我到底是认真说服,还是摆出“非甲即乙”的决战架势?虽然最后的选择权都在客户手上,但是如果我能说得清楚,那么也不算是一个只会“说对手坏话”的劣质谈判手。
更何况,严格意义上讲,我是第三方,与运营商只有合作的关系,并不存在视其中的任何一家为“敌人”的视角。
至少,我不想让客户眼中的我,只是一个会在背后“诋毁”竞争者的失败者。
到底如何是对客户才是最好的选择,这点必须说清楚:“三家运营商当然都可以单建,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们要被打扰三次,房屋构造受到三次重复建设的重建影响;而如果由铁塔一家建设,在分光汇聚点的时候,引入三家的光纤入口,就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省资源,提高效率,最低程度地影响你们的建筑安全质量;而非铁塔公司来建的话,可能会出现‘排他’性的建设,使其他两家运营商不能进入,而最终受到影响的是在这里使用移动网络的最终用户的利益,不至于被垄断影响到最终的用户体验。”
这些“核心说辞”只有在最后一关,见到真正对的人的时候才能亮出来;而在此之前,必须见一堆诸如“门卫”、“邻居部门”、“副手”、“其他访客”之类的非目标人群,而他们的一些作用,决定着你可以顺利和最终用户说得上话;而这些人群的每个人职责、性格、兴趣都不太一样,再加上各个场所的特定规则,如何和他们一一周旋,把那些个“等开会”的时间用掉,真是一项技能。
好在我几乎可以看明白每一个这些必经之路上的利益点或者兴趣点在哪里,几乎也都能从我的思想素材库里挑出一两样让对方受用的话题,和对方好好聊成朋友。
这种性格,就是大冬瓜跳去的保险公司里所做的“色彩性格分析”中的“彩虹性格”,几乎可以和任何人都说得来。
对于大冬瓜来说,她毅然抛弃了之前的稳定工作,全身跳入一个全新的领域,真正是让人为她感叹。连她妈都对她的决定无可奈何,说这孩子自己决定了。
本来大冬瓜在我们宿舍中,已是最高大的一个了,可是在电梯里,看到最加高大的妈妈在一边站着,对比之下,她也只是一个长不大的顽皮任性的孩子了。
这些天,我们的见面,依然是隔几天一见的节奏:互助的节目比较多,她拉我去听参加她们的活动,听了一场“新疆相声巴扎”的本土相声,而她自己却累得在底下仰头向天张着嘴,给睡着了。
“这个年纪再了来拼,就是太辛苦了。”她妈妈这样评价说。
“现在再不拼,再也没有拼的力量了,再等到以后,拼不动了,就啥也来不及了。”大冬瓜是这样解释的。
乌鲁木齐的春天,时至三月中,还是一片银装素裹,早上飘雪,中午又化成一片水,楼下楼林表演着全景风光秀:一会儿是玉树临风,一会儿又露出黝黑色的枯枝。
好在充盈在我们心中的新一年的一切计划,都已经不惧任何风雪变幻地扎实进行中了。
阳光,终于又一次温情脉脉地洒到了我的小屋,几乎把所有的叶子都掉光了的三角梅象是开玩笑一样的在一枝枯枝的梢头盛开怒放出了一从深红色的叶子花,使我的整个小小园林,变得因此“万绿从中一点红”而变得生机盎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