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是没忘了谜语的游戏,要求我用手机搜谜语,再让她猜。用手机搜了一会儿,小姑娘说,她妈妈都搜过了。于是我就开始从肚子里找陈年的库存,给她猜:“有一个字,是四句诗,你听着: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梁,走到树林里,坐在石头上。你知道是什么字吗?可能你太小了,还没有学过这个字,不过,你可以提前学一点啊!”
果然,小姑娘头探到前面,整个人都要扎到我怀里了,问我这个字。
我就在窗户上一边念,一边写给她:“看,这就是一个‘磨’字,‘水磨沟’的‘磨’;磨石的‘磨’,你记住了吗?”
“嗯!”
能学到新的,小姑娘可是开心坏了。
“其实,你也可以自己编谜语的。”
“嗯,我想一个啊!是果不是果,吃也吃不得,你猜是啥?”
“苹果手机!”
“对啦!”
终于,在小姑娘还没有编出更多的谜语之前,我的公寓总算到了。
“再见,下次再玩儿!”
能和小姑娘的“十万个为什么”告别,真是让人松下一口气来,可以想象,当人父母得有多不易啊!
在我的生命里,缺少这一段的家长视角:除了我自己也曾经有过这个年龄,却不曾认真的反观过,用扎扎实实的每一天,去体会这种儿童时代。
所有关于孩子的真切感受,就只是侄子、外甥、外甥女们出生到2岁之前的一段,还有侄子的4岁,在广州的那一段棠下时光,就没有了;所以,包括大冬瓜,我俩都缺少这样一种耐心和爱心,可以真得体会怎样“牵着一只蜗牛散步”。没有辅导过小朋友写作业,也不知道为什么网上有那么多家长要为了教孩子写作业到崩溃、发飚的程度。
偶然玩一下别人家的小孩子总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如果象这样的高密度地整天粘到身上,恐怕就算是亲生的,也会有一时间恨不得“掐死”的冲动吧!
不是没有想过孩子,我和黄芬都有过那样传统的一段,都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和一切正常的中国女孩子们那样,想象过有自己的另一半,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事实一再教育我们,这个世界,人们活着是如此的不易,人人都想找“依靠”,而不是“被依靠”;当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一再被现实把自己磨炼得更加坚强以后,就“硬核”到自己活成了一支队伍,不再奢望着去依赖任何人,而是要努力让自己强大,成为别人的“依靠”。
不论男女,谁都不希望被别人依附得太紧,哪怕是用“爱”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