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试着吹了几下,轻轻的,不得要领,只发出很轻的声音,她笑着放弃;安心莲也试了一下,她的气息更弱,也只好放弃;大冬瓜早都试过,她还是抱着小吉它,也没弹,就是象征性地配着大家的乐趣,也抱着一样做个样子。
“其实黄芬古琴弹得很好,只不过,那琴太重也太贵重了,有机会再欣赏她的演奏吧!”
大家从对埙的热情里拔出来,复又开始对自己手中的吉它、热瓦甫继续拨弄;我又觉得不过瘾,又想起自己还有一只口琴,可是放哪了呢?放哪了呢?正要一通乱翻,大冬瓜看出了我这是要把“音乐会”进行到底的意思,就劝了一句:“找不到就先不找了,下次再找。”
“嗯,我明明记得是在这个盒子里的,是不是被我外甥给拿去玩去了?”
一时忙乱,在我那两摞十个分好类摞在一起并罩着粉红纱盖的“宝箱”组里没翻出来,就只好回过神来,按下这临时激发的热情,安静了一点点,仔细倾听。
安心莲是真的会,她已经花时间把音都调正了,正在认真的演奏一曲难度比较高的古典吉它曲;只不过我们几个太闹了,刚才一直没有能安静地听她的认真演奏。
看我带头安静了,仔细倾听着小安的演奏,剩下两位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家当,被我一一收好挂回放回原位,这会儿,就变成了小安的吉它独奏时间。
一曲弹罢,我们集体给予掌声!“弹得真不错!就是音量太小,我们只能安安静静的。”
“是我没有拨片,要是用那个,可就动静大多了。”
我拿过自制的三角型塑料拨片,赶紧递过去,可是她居然不会用,只会用五指轻轻弹按。
“来,让姐给你们来一段!”
从初中起就学过《致爱丽丝》,还有《星空》,这两段必须给演练一番;再加上一首比较熟练的弹唱《一条路》;直到最后的那个最为豪爽的《吉尔拉》,也叫《黑眼睛的姑娘》,那著名的四段:“2222433321777217166……”其实就是重点落在四个主音上,正好适用于几个特别简单的把位:am-g-c-em,左手简单,更不如右手的畅快,那个节奏是要用这种办法弹的:先是整个大拇指从上往下一起扫下,等手回过来的时候,立即由五指再加快速度重扫着按下去,正好把所有的音都按住,形成了”切”断效果的打拍子的节奏音,就这样,一扫一顿,一扫一顿,节奏越来越快,这个曲子也就越来越快,渐入佳境,进入高潮,这拍子一起来,没法坐得住,整个人都兴奋得想起来跳舞。
因为用力很大,琴声也就很大,比起安心莲刚才须禁声屏气才能体会的安静之美,又顿时整出另一片热门天地来。
“呀!姐,我师傅说不让我学这么狂野的弹法的。”
“管它狂不狂野呢,好听最要紧啊!当年我哥就是用这招把我嫂子征服的,就这一首曲子,狂野有时候很有用呢!”
小安接回吉它,小心翼翼地按我刚才的说法,试一下这“狂野”的弹法,可是她还没找对感觉,总是力道不够,一切就把全部音盖死了,没有形成“膨嚓膨嚓”的节奏感。
“还有呢!以前我们小时候,听台湾歌手童安格的歌《叶丽娅女郎》,在伴奏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要慢得多,你有时间慢慢练,会找到感觉的。”
“嗯,我最怕弹唱了,嘴里一唱,手里就不知道该干嘛了,老配合不到一起去。”
“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机械运动,等右手的感觉到了,嘴就自由了!”
看到我俩交流乐理乐成这样,另两位只有傻笑鼓掌的份儿。
“好了,好了,光顾着玩了,回到正题,来教教我们怎么样喝酒吧,喝红酒的礼仪和知识,你们一定是受过专业培训的,那就请给我俩演示演示吧!”
把最后的一件乐器送回到楼上,回到桌边,我们的“正题品酒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