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可以再去见一下钱总,但又觉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去惊动到他,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之前款姐从威海回来,就专门给带了几板冰冻好的海鲜,带我前去专程到钱总办公室看他,我跟着进去,总以为他不会记得我,但还好,他的记忆力惊人,对我还是很有印象。就算我是什么礼也没有带,只是跟着款姐一起进去,也能给到一个有力的握手。
款姐给我说的话是:“就是没什么求他的,才要去看他。”
这倒让我很受益,但懂事是懂事,就是做不出来,从来没有敢无事去登三宝殿过。
其实我是一个见领导就会很害羞的人,真心有点不知该如何去见,不象款姐,大大方方进去,侃侃而谈,也毫不怯场,能把一次普通的拜访,进行得流程完美。这些,我必须得向她多学,这就是能管全国多个五星级大酒店的人的气场;而我,总是擅长和自己对话,和能理解得了我的想法的“聪明人”聊天,自在的感觉,也就是不那么正式的时候。
这和去陌生拜访客户还不一样,多年以前初出茅庐,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腔傻勇;而现在,越是知道得多了,也就怂了,怕了,害怕哪儿有说得不对,或者做得不好的地方,影响了以后的关系。
在喀什的本地客户资源中,有一类人,高端客户,对付他们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冰冷感和距离感。
要是能有张东爱那十分之一的“大大咧咧”,或者款姐三分之一的“大气笃定”的气场就好了。
款姐说我为什么总不自信呢?还是背后的银两少。但我是有才的,这点她一再强调,并且让我把这些“才”用好,变成“财”,再不要象“林黛玉”那样,动不动就自个儿暗自和自己变化着情绪玩“纠结”了。能再豪爽一点就好了。
的确,喀什本地的地产女孩子,都有着大气豪爽不扭捏的特质;我过来几年了,都学不会。倒是骨子里穷酸文人的那些个诗情雅风,越来越重,似乎有要成仙的趋势:特别敏感、脆弱、坚忍、顽强。
象辛欣的老大吴恒莉,算一款吧,表面上先是温柔,说话装不过三分钟,学来的霸道和痞气就一齐散发出来,让人乍舌;而小苏民曾一度奉为衣食父母的幼儿园园长王月季,和吴恒莉一样,都特别会在酒桌上,显示出大方豪迈的一面,然后再羞涩地把头迅速扭到一边,偷笑完,再迅速扭正,这种甩脸的特技,两人做得几乎一模一样,我把这资态定为本地妞特色:如何迅速地完成“我本羞涩”的豪爽女子样。
但辛欣就从来不会这种“甩”,只会一脸正直,正面诚恳地笑着,看着你,毫无隐瞒,这点和我一样,所以我和辛欣就变成了很好的双城闺蜜。
在酒桌上,她们在后面的举杯直接一整葡萄酒杯的白酒连着干掉三杯,就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她们在酒桌上的周到和主动,是必须佩服的:从头到尾,能够照顾到每一个桌上的客人,主动完成斟酒、劝酒、“打通关”的礼数。没有好的酒量,是不敢和她们共桌的。当然,她们也是欢乐的中心,总能让在场的男士们,倍感舒服和快乐。
说话不加修饰,用语很直,让听的人总觉得毫无危险。
尤其是她们对于家庭的维护,对于酒桌上那些夫妻间,或者情侣间的一些微妙关系,却是酒醉心明,有时候会秋后算账的。对于这些事的精明,深深地隐藏在那举着酒杯、甩着头发的假羞涩、真豪迈当中。
但这是酒桌上、面子上,等到真实酒醒后,做起正事来,应该有狠劲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本来我和吴恒莉,原本是应该有机会培养成类似和辛欣的良好关系的,却因为当年的美化天线工程施工中的一场误会被打断了良好的开端,后面严重到互拍桌子发飚,路上偶遇也视作路人甲,就再也无法成为“亲爱的”;再说王月季,她后面出主意让小苏民算计过我的大屏被她吃下,当然被我拒绝了,虽然受她之邀也一起去过高原山景小尚亥,阿瓦提乡的牡丹园,还有让我喝到失忆的桃园杏子酒,但这诸多的好处,都被这最后一笔恶账给彻底冲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