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女孩子出来做事,她们都是抢着出的,真的,那时候,我们招30个服务员,她们都从一个村子里过来,抢着报名,出来一年,人均可以挣回去的钱,可以盖一座小楼,那个村子,就是这些女孩子们,有些不仅是女孩子们,甚至可能是孩子们的妈,都会出来,这并没有什么羞耻或者不好意思的,她们的生活得到了提高,家人可以有养,孩子可以读书,对她们来说,其实这是很好的一种选择。”
邢总把话题,围绕着酒店业开始展开了。
而我眼前是迷蒙的,右眼皮甚至还不时跳动一下,只好不得不用把头发缕两下,把自己深深的困意强压住,害怕不精神了,让邢总不开心。
聊着聊着,细微的呼噜声起来了。款姐早已坚持不住,换好了睡衣,在她并不熟悉的那一侧床边直接滚进了被子,开呼。
邢总似乎毫不在意,反正我还在陪,话题不减,又飘移到了……?哪里?
我确定自己也听不进去了,那些一个语调的男声,似乎除了加大了款姐的呼噜声以外,也在把我的睡意一点一点牵出来。
时间终于转到了1点半,我为了不让自己太困,起身拿过来手机,偷偷看了一下时间,也不记太清邢总的话题转到哪里了,总之,我点头,微笑,应和,还没有让他失望。
终于,他决定走了,在款姐越发高亢的呼噜声的魔力下。
“易总她很拼的!”
一边送他出门,一边听到他对床上正呼得周庄酐梦无限极的款姐深深地敬佩了一句。
“是啊,我们得向她学习,你看她多敬业,刚才喝成那样了,还以为自己在工作环境里,还在给我发名片呢!”
邢总满意地离开,而曾宣称过,只睡床的东侧的款姐,已经没有力量去回到她熟悉的床的东边;我只好和她互换了常规位置,在东侧躺下。
好一个大床啊!我们中间,完全还可以再睡下一个人,都会是轻轻松松的,完全没有问题,真大!
在迷蒙的眼中,寻找那两个台灯的开关,成了我的麻烦,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没办法,只好去包里翻出硬件眼镜来,戴上,再回来一看,原来都是一根透明电线,开关也透明着,就在地上呢!尤其是立式台灯的那个,面儿是应该用脚来踩的,但对于我这个近视眼来说,循着线弯着腰好不容易找见了,自然就直接用手去按灭了。
终于,视野里只剩下对面的电视机底部的一个蓝色显示灯,我喜欢黑夜,我喜欢睡觉,舒舒服服的一觉,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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