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从吐鲁番开始,一个自称是甘肃白银来的黑衣女子,近24小时不间断的演讲,用她的话说:“我是喀什的小混混;任何一种语言,我呆一会儿就学会了;我昏迷在床上7天7夜,不吃不喝,醒来后就上街去找工作;我带了老乡,最好的闺蜜来了喀什,现在我不罩着她了,让她知道啥叫生活;我高考成绩很好,拿到通知书也不去看,因为爸爸死了,我只能靠自己;我相信鬼,因为我爸爸死之后,给我托梦了,我的同床女朋友录下了全文;我一直学美发,现在转让做针灸了;我不相信人,只相信我自己。……”
大意如此,可以讲足近24小时,且不说内容如何,各位看官,且她的音质,音量,可以穿透整节车厢。不是我愿意听的,我不想知道她的出身,她的工作,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见鬼,但她就象是给整车人现场安装了一个1000W功率的高音喇叭,生怕这个世界会忘了她的存在,从一上车,就开始播音个不停。———这,我实在无法忍,但还是忍了。因为她还有一句名言:“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象我这样啥都讲出来,大声说话,影响了她的休息,但我不在乎。”———对于这样的人,我相信,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
谢天谢地,和她答腔的阿克苏帅哥,在送了我们每人两个大苹果之后,凌晨4点下车了,从这之后,感谢上天,这个一直比高温,比狂沙还要吓人的,内容毫无营养、音量绝对杀人的黑衣女子终于收嘴了,感谢给了我4小时的睡眠!
将近喀什了,一路上的黄沙,终被越来越浓的绿意代替,啥叫绿洲,只有这时看到这些的人们,才能总结那种兴奋。
但我早已不兴奋了,对于此景,早已不新鲜,也不再感动,只是用案几上现成的沙画台,用指头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发给微信舍群的同学们,告诉了他们我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