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她也刚从医学院毕业,并没有能够进到医院里从事医疗工作,而是在我打工的秦海深圳索磁公司所在楼宇的转角侧医药公司工作,但她没有走那种当医药代表,去以赚取高额销售提成为目标的日子,还是接着和大冬瓜等一批人,抱团学习考研,再回炉重修,才得以最终回到安静的校园,坐在显微镜前,认真看切片,判断病种,不再去那些纷纷扰扰的人事纠纷中打磨了,她说自己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还是单纯的学术研究更适合她。
努力是有回报的,现在,她按自己的愿望,不再太多时间去处理那些纷繁杂事了。
再说了,她的视力那么好,不从医,还真可惜了。
我们就逗豆儿,当年是怎么把她先生“拿下”的?
豆儿羞羞地说:“就是学校过元旦晚会,我们都去参加一个舞会,我就直接走到他跟前问:‘你觉得我咋样?’然后就一拍即合,他就同意了。”
“是不是这么简单啊!太厉害了你也。”
对于豆儿的这段婚姻佳话,我们都觉得太过直接,但真有效啊!果然是学医的,都懂得“靶向”求婚,精准无比啊!
这些年下来,日子还真过得不错。
但由于两家都有老人,和好多亲戚,再加上医生本身工作就忙,他们过年时也只能各回各家,很少能真正凑成一个圆满的春节之类的团圆节。这也许就是医生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带来的吧,照顾得了更多的病患,就耽误了自己小家的亲情和团圆。
除了有一个做医生的好朋友,我是从没想到过,医院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年半前在中医院的经历,只是在陪着老爸度过艰难,这把却是和自己相关了,虽然不是什么太大或太小的事儿。
说是勇敢,可真的同学先生回来了,叫我进去的时候,却还是紧张。因为这意味着,要在准备的前提下,再痛一次了。我不怕没准备的痛,可是这种明知要开始了的,就不知不觉有些胆怯了。
看着他全套装扮起来,那医生的服饰,第一次让我感到放心和依赖的感觉。
就象我们做菜一样,他先是把我拍的片子放在灯箱下,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就开始准备着他的各种工具,小设备,各种药,各种针,各种盒子,算了,我看不下去了。
想到马上这些东西就要用在自己手上,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我给他说:“我不敢看,你随便整吧!”就把头扭过去了,面对着一个柜子,眼神就锁定在柜门上,等待着后面要发生的一切了。
“对,你不用看。”
他说,要打麻药,有点疼。
“嗯,打吧!”
他先在我手上刷着一种黄色的液体,我感到凉,转过去看了一眼就乐了,再扭回来,接着盯着柜子门,说:“好象在做盐焗鸡。”
豆儿先生也乐了:“嗯”。
接下来就不那么快乐了,当打麻药的针深插进指缝的时候,那种痛还在计划可忍受的范围内,而麻药的感觉,象是开水浇开了在指上一般。
“好烫!”
这是我能表达的最激烈的感觉了。
“是神经有反应了。”
接下来,他手上一边忙活着,我们一边聊着深圳和乌鲁木齐的区别,他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呆了十年的南粤还会回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