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大浪中,能抗得住的,一定是有雄厚经济基础的大品牌。
有大品牌做后盾,的确是轻松太多:从最初上班时的SONY吃了6年;到了广州后,方正、华硕又吃了3年;赛吉虽然不出名,可是属于中电,也轻松吃了8年。这些稳定的大靠山,都有足够的资源支撑着我们这些在前端啃一块就能活很好的小人物。
谁让自己驾着小独木舟,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年,才认识到自己轻易抛弃的曾经的大船,如今还是灯光闪烁,曾经的同伴们,在船上喝着咖啡,看风景中有一片孤舟在大海风浪中飘荡,怜惜的眼光都渐渐被风雨模糊,失去焦点。
就在我埋头苦做,思绪高涨的日子里,头发也掉了不少,连睡觉也睡不踏实了,大脑根本就停不下来。但也都顾不上了,只想一门心思地把这视频做好,放到我的网站上去。
有一天,正在做得无比兴奋中时,辛欣家中间屋坑上的一挂粉红珠帘突然一齐摇摆起来,而头顶上的大吊灯也猛烈摇晃起来,红酒杯也从挂柜上掉到了地上,外面走道里,似乎从配电室里传出很硬的建筑物材料摩擦而产生的巨大噪音。
“地震了!”
一时间,手上正忙着在电脑上一边工作,一边和朋友们QQ聊天,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跑出去躲啊之类的想法全没有,只是在群里继续给大家实况直播着:“这儿大地震啦!”
大家从各地发来慰问的回应,叫我出去躲一下,我说:“没事儿,网都没断,证明震级不大,电路和通信网络都没有被震断,反正这儿经常地震,我都摇习惯了,晚上不经常摇摇,都睡不着!”
大家看我还开这样的玩笑,还有心情吹牛,就知道事儿没多大。
的确是在喀什这几年,大大小小的地震也经历了不少,大家都有一个观点:“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所以,最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用跑。
喀什的伽师地区是经常会发生7级左右大地震的地区,好在震区没有太多的高层建筑,土块砌成的土平房,被地震震踏后造成的损失,也不是太大。再加上这几年国家修了大量的“抗震安居房”,大大减少了再发生地震时的人员伤亡和地震损失。
在从巴楚到喀什的公路沿线,在途经伽师县的时候,有时候能看到,在戈壁滩上,有一大片蓝色帆布,写着白色“抗震”字样的帐篷排出很大阵势,估计那时正在转移一个村子的受灾群众吧!
而真正比地震造成的损失更大的,往往是来自春夏之交的融雪性洪水,经常会冲毁一个村子,让克族人一再受到灭村之痛。这几年国家也是想尽办法,在一片相对安全的地方集中盖起村镇,让他们统一搬迁出来,这才减少了再次受到不可预估水患的风险,但就算是这样,还依然有一些坚持不肯搬走的,只想在自己的老房子坚守下去。
守着自己的几只羊,住着土胚搭成的房子,还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放牧生活,他们怀念亲人,和亲人一起度过的日子,不愿意下山,也够令人发愁的。
克尔克孜族人有时候会到喀什市来买东西,他们的帽子顶部平平的,女士扎着头巾,面容十分立体硬朗的线条,是中国唯一的白种人,很多油画家,最露欢画的就是帕米尔高原毡房里这种扎着大红色或深绿色头巾,眼珠湛蓝,眼神清澈得象蓝天一样的女子了。
他们的语言也和维语不同,喜欢吹鹰笛,用雄鹰的翅膀上的骨头钻孔制成的骨质短笛。就在人民公园里,经常有一位鹰笛演奏高手,每当听到他吹奏和笛声,就象是升到了海拔4000米以上的帕米尔高原,沐浴着千年不化的冰山之上的艳阳蓝天,简直神了,一闭眼就能出现这样的场面。
雄鹰是他们的朋友,经过训化,一起去捕猎;而他们自己也是这长年不化冰山上真正的雄鹰!有的是睿智和善良、勇敢和坚强。
克族人对汉族人很好,有一种流传在阿图什的说法:克族人说,汉族人是他们的舅舅,这是因为克族人以放牧为生,人口不集中,每一家和另一家之间都住得很远,人口分布很分散,为了能够使人丁更加兴旺,当有贵客上门的时候,就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来送给客人享用,这里面,包括他们的姑娘,据说这样也可以多少增加几分繁衍人口的机会。
虽然喀什地区很大,可是真正的五口通八国的口岸,实际上却全都在克州境内,克州的全称也很了得:“克尔克孜克孜勒苏自治州”,在喀什江苏商会成立的主持演讲朗读报告的时候,我曾流利地把这一串词读出来,每读到一次,邢亦善就送上一次敬佩的眼神,他觉得我会的语言真多。从经济上来讲,喀克,总是无法分割的一个整体来综合考量的。
海涛就是当年主动从乌鲁木齐请调到克州分公司来工作的,这份勇敢的“自我下放”也不是人人能做得到的,的确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