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说要去乌鲁木齐看牙,然后陪家人转一圈。于是,由于我的懒惰和整体喀什经济发展形势的不景气,赵哥就以这种形式,渐渐淡出了我们的合作圈,去做了相对容易的事了,说是去做有政府关系的税务代理软件的推广和培训。
他这种退出,对我是一种不大小小的打击,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里看不到前途,而他面前,有女儿要成长,还需要更加实在的收入。
在正式退出之前,我们也曾一度十分接近成功了,但每每被小苏民这种人打断。我们去找到了小苏民的家,本意是去找他母亲,想让他家长给他一个压力的,结果我们碰到眼熟的一个以前小苏民带过来工作过的工人,他的舅舅。
“我们是白天进去的。”
当他的舅舅的脸色从红变白,从嘴里冒出这样可笑的辩解的时候,我和赵哥都无语了,我们试图通过他的家长来教育他,可是他的家长本身都是这么可笑的法盲——“白天进去偷就不叫偷!”
这之后,小苏民在王月季新开的打字店旁边开的电器维修店,就成了我最讨厌看到的店面。并且发自内心地诅咒这店的生命维持不久。
我给赵哥说,请保留所有的钥匙,如果我有需要了,还请他多帮忙,如果有一天我做起来了,还会请他回来,接着帮忙一起合作下去,比他现在这样个过程中的要有前景一些。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有多大把握,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再往后的日子,广州的那支手机,成了金融借贷专线,所有的来电,短信,均只有一种单纯的走向:打进的是要债的,打出的去要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