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经常出现在同为“新疆人”当领导的方正电子的业务部活动中,包括老五等人,我们几个,当新疆籍贯的老大,要求“新疆人来喝一个”的时候,都齐刷刷地一饮而尽,那种战前动员的场面,至今还记忆犹新。
在一起收款的过程中,我们得完成其他部门没有完成的结尾款条件,比如说:“验收完成之后付清尾款”,没人去做“验收”的工作,所以这“尾款”就怎么都收不回来。于是我俩非工科出身的,就亲自上阵,跑去华南师范大学的图书馆,去找布线,点对点大声报着数字,完成“验收”———当时,整个图书馆里,学生们正在安安静静地看书,谁也不吭声,搞得我俩的“报数声”吸引了好多学生的目光。
那是属于大学生的幸福时光,于我却未曾有过。其实挺羡慕这些孩子们的。
后来,她跳去了这家公司广州赛吉,在我经历了和星星的爱过、失恋过之后,求她收了我,她说:“正好有这个岗位需求,把你的财会文凭拿来。”
而那时,我的人大本科文凭,还有“学士”学位也刚好到手,这算是用上了。而且这一次才知道学历的重要性,本科以上,才有机会公司给买社保,低于这个学历的,就只发工资而矣了。尤其是那些生产线上的一线工人。
虽然“星星”抛弃了我,但对于这个学士学位的论文最后一段,他的鼓励是最有力的。一向以写作见长的我,论文居然被老师打回了4次,搞到我实在没有信心了,还给远在深圳的星星打电话哭了一把,他说:“不是你写得不好,是按照规定,一定要被反复打回修改够5次才可以的,其他每门都要75分以上,你好不容易都做到,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加油,你一定行的。”为此,我也在中山图书馆深深浸泡了两周,那时的时光其实,挺幸福的。
并且,“星星”希望我到北京人民大学的校园里,去参加那个毕业仪式,象正常统招毕业生的那种,穿戴着学士服,把个学士帽子也高高地抛在高空的那种———我觉得就为照张照片跑那么远一趟很可笑,有什么必要呢?就没有去做。
如果我知道,他是想让这张照片能拿到他母亲面前,好说服她同意我和她的宝贝学霸可以考虑在一起的话,肯定无论如何会去参加这次广州同班毕业同学去拍照的毕业之行了。但我满心都是工作啊、翻译公司啊,根本没想到有这样的原因,拿了毕业证、学位证完事。
冬梅是我的这场“星星之恋”的全程见证官:
第一次去和“星星”约会之前,刚从她家玩出来,那是一个二月14日的西方“情人节”,因为在QQ上有留言,我高兴地从她家告辞,还说:“情人节,好歹和一个异性过呀!”甚至,去见他时,我其实根本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那晚,在新疆大厦的大厅里,我们吃了一顿民餐,他笑得那么憨,颧骨的形状,准确地说明了他的族别,虽然他一直强调,平常他不笑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猜得出他是维吾尔族。
到了“星星”走远,我和冬梅又开始了“厮混”在一起的日子,我俩爱喝红酒,她提供场地和材料,我负责做饭菜洗碗,闺蜜的相伴日子,其实还真心不错。
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的“贵人”;水远强也是,自从接了他的班,我的职场之路,就再也没有飞扬过。
在我自己经过的“命运赋”中,这两位就是姜太公的周文王、张良的萧何。
京京对他自己半世的命运之路,所谈并不多,但总共看起来,也是一个努力奋斗者。因为我实在把他和一个美容院、化妆品联系不到一起来,可是他的确是做过,真是不可思议的行业转换的牛人啊!
如果一定要找与之前所做做过的生意有联系的话,那就是他对于自身衣着、形象十分在意,打理搭配得很是有格调。这让我觉得他很帅———哈!我喜欢一切有缘遇到并能亲近的帅哥。
中楷狼毫、徽宣、毛毡,“利其器”的前提之下,再加上几瓶冰乌苏,所有的时机都到了,大作也就成了。
看到他兴致已过,而还有些没用尽的墨汁,我就也手痒痒了,开始班门弄斧,刷刷写了一通,没想到,其中几个字,我以为是乱刷一气的,居然被京京挑出来,说是有点“大家”的范儿了,还问我是否练过,小学四年级的那种课上学的,算不算呢?
学的虽然是柳公权的字,可是经过自己的诠释,早已变成自家产的狂行楷了。
离别之际,大谈晚年的愿望:我说可以开着辆越野车,带够食物,在新疆大地上去写生绘画捡石头,就很幸福了!
京京笑了:“这并不难实现啊?“
想想也是,如果不在喀什瞎折腾这些年这些事,用这些钱去做这事,也早都实现了。看来,说到底,还是爱钱的,理想之类的,总还是拿出来当笑话谈的一个话把子罢了。
虚伪啊!
“这不是虚伪,是真实的人生。”
京京说,我这样的愿望,其实抽出一段时间,就可以实现,而且就算是如想象的那样一一实现了,说不定,浪漫的感觉,不一定如想象中那样;毕竟孤身一人上路,去无人烟处去挑战,必须不够安全。要是有伴同行还好,真要是自己去弄了,可能就是学习研究了半个月的别人家的功略,然后趁最好的日光时间去挑战一天就回,而不可能是天长日久的长期生活方式,那种生活,一般人,没有足够的财力、体力准备,还真不敢去尝试。
那个彭加木,跟着科考队还出事了,更别说咱们这种“野生科考队员”了。
这样一想,还是组团当旅游比较好,当生活,还是有点小危险,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