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间段里,我们那些考上心仪大学的同学,却正在高校里,享受着真正“大学生”的校园生活。
我们的“大学生”生活,却注定只能是在边工作边补救的模式下,不脱产补上了。
虽然都是国家承认的学历,但是非统招、非全脱产的成人继续教育,到底是受到社会用人单位的深深歧视的。
同样是学财会,知识都差不太多,越往后拼,就越拼英文,这个我倒擅长;或者拼政治,《毛选》、《邓论》之类的。
学得越多,越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一直迟迟不敢真心负责地接账,怕后面真有不对的了,无法应付。
于是就把财务工作外包了,本想一包了之,给钱嘛,应该就能买得相应的服务,结果可好,被坑了,还无法去争论出什么,人家都以辞职作结了,我还能逼到哪一个份儿上?
财会的学费投入,到这时,我也真没赚回来,还在现实的工作当中,继续“交学费”。
赶去喀什去处理这个紧急危机的时候,这个马上要辞职的小姑娘,还认真的约我聊了聊,当时我们一起从税局交完罚款出来,一边走,一边向我道歉,说自己的能力不够,已经说了这半个月的工资不要了,就给我赔偿一下。而我又一次心软了,明明是她错了,但是,一想到刚出门时,我自己也搞丢过一千元还大哭一场的过往,也就真心原谅她了,这个学费,还是由我来掏吧!
自从自己单练以来,我知道了,什么叫“承担”:就是一切的错,只有一个责任人,那就是我自己。而且,每一个方向来的,都是“学费”。在社会这所“大学”里,只能考100分,达不到,就不停地“交学费”,这可比上学难多了。所以有人说,其实学习,不停地在学校里学习,才是世界上最容易走的道路,没有之一。因为你所学习的,自然是别人已经创造好了的知识,你只需要去重新理解、模仿并掌握就可以了;而生活大学的每一个考验,都没有人教你,也没有什么现成的教材可以告诉你,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在学校里学到的,为人处事决断的一些基本原则,还能调出来,指导出解决办法来。这些“标准”,才是去学校里学习的最值得的一点。
可惜大多数在学校里混日子的孩子,以为,在大学就是修够学分,而不是学会“如何正确地去适应社会”,进而“如何完善社会”,最终有所作为,不虚度一生。
再高深的理论,到了这个充满了“单细胞生物”的经济环境里,也似乎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好收起那一套,也只拿出“一个细胞”来,好好和他们对应。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们之前谈的广告客户,总算开了一朵:合同金额,8000元,正好可以填掉这个坑。
好不容易以为这个难关,惊险过关了吧!
小苏民的那一拔,却使得这一段,又吭住了。好不容易拿下的广告客户,由于他们的财务人员专门去大屏下看了,屏幕不亮,不肯付款;而国税局,是不管什么道理的,“五?一”的商场活动、国税扎账期……在这个关键时候,我本来正满头包的准备再次向二老张嘴时,赵哥拔刀相助了:“我卡上还有7000多,我先垫上吧!”
我真的没看错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合作,什么样的人不可交,在这种情况下,一目了然。
以前来喀什时,长青、吕执、师玮和维康的渐次消失,这些前前前合伙人们;而赵哥,他虽然有自己的退休工资了,还能掏出来,在这个关键时间出手相助,我还有什么不感恩的呢?
会成为过去的,4月里,我们还“趴”在地上,5月了,我就不信,我们“站”不起来。
克制不等于软弱,小苏民在“五?一”这段特殊日子里带给我的广告损失,已经足以抵销他的工费了,我想,再回去,和他好好谈,再谈不妥的话,我也没有什么于心不忍的事了,一切按商业规则来做。
手上只有一张牌,容易受制于人,象小苏民这种,我就很无解。
有时候真对这种翻脸比翻书快,绝情比热情更猛的人,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难怪有人说,一定要换防那些无缘无故对你特别热情的人。
明明在漫长的合作当中,和小苏民合作的特别愉快,前后他在我手上,也挣到了比去运营商那儿还方便拿到的工钱,但是一旦我这里资金困难了,他就立即变成了另一副嘴脸,把之前那些默契合作、甚至在去哈密投标后,从哈密到乌鲁木齐的火车上,在硬座上挤到背对背贴着睡了一宿的这样“亲近”、在出钱买了乌鲁木齐到喀什的机票、在一有活,第一个想到他,先后给他和他的舅舅们,支出了大量现金工钱之后,可以每天变得象恶狼一样,返咬,并且是咬住不放的那种。
一个小苏民,一个我家的那条“小蛇”,家传的“仁义”之心,放在这些人的眼前,狗屁都不是,只认一个字:“钱”。
但我也相信,眼睛里只有钱的人,重定走不远,因为,钱很重,而单细胞生物吞不下太多钱,会爆的。
所以古语说:“厚德载物”,不修厚德,而成天往自己身上收纳财务的人,真不知有没有这个命,把这些财用得上,用得久,守得住。
之前看中的消防屏,是分布很广的楼宇电视,这个,我要是可以拿下来,手上的资源就多了,这个必须是我的重点,赶紧去谈,在乌鲁木齐的好处就在于,这些事情的总部解决方案,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