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如果呛着了,会发生肺部感染,到时就会更严重了,所以建议要上食管,从鼻子插进去,进流食。
老爸听到了这种处理,硬是给激发了勇气,含糊不清地说:“来,大夫,我和你比吃馒头,你能一口气吃6个吗?”
在老爸的坚持下,大夫的建议被取消了。我和大姐也逐步琢磨出了给他喂饭喂药的最佳姿势和角度。于是,不停把床摇起来,放下去,成了我们的必修课。
每天上午,上班后,这个开始谢了顶的大夫,会和一个看上去一脸好奇尚显稚气的实习大夫一起过来,例行,给老爸打招呼,敲敲左腿,左手,看看有没有反应,用专用手电打眼睛,伸出指头竖着让老爸眼睛跟着转……真要是当大夫这么容易,谁都能当啊!
大夫神色里,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悲,那没有表情的眼神里,我们读不出任何特殊的词语。
“昨天老爷子又一夜没睡!你看,他这会儿睡得多好!唉,你是不球知道,老爷子认人呢,他一看昨天晚上是我们,就使劲整我们,一会儿’尿尿“,一会“尿尿“,接三个小时,天都亮了,都没有,老爷子看我们累了,还高兴地咧嘴笑呢。“
二姐夫的牢骚话里,总是充满着戏剧感。其实,即使不在这儿,他们做警察的,一值班一个晚上,也是很正常不过的。
“让你睡,让你睡,这会咋不折腾了!“面对老爷子把觉给睡反了的这事实,也深受折磨的哥,用一只小手绢,开玩笑的轻轻甩在老爸紧闭着的眼睛上,这又是白天到了,他睡觉的时间到了,怎么喊,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