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哥正穿着陪做CT的特殊行头,一身看上去很重的蓝色包铅服,还有一圈护头的帽子,也是蓝色铅做的,看上去很是怪异———为什么在此时此刻,我把这种毫无美感的防护服和那种电影上演过的毫无美感的孝服给联想到一起了呢?当这个念头一起,我立即在里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通:“乌鸦嘴,呸!呸!呸!”
很快,老爸被推出了CT室。
老护工又利索地前行拉着车回到我们的5楼心脑血管科去了。
当片子还没有被打印出来的时候,我们依然不知所措,陪着老爸在大堂里,等待着医生们的下一步安排。
墙上贴的各种“脑卒中“、“健身8个动作”之类的宣教图片,让我们第一次,这么想知道,人的大脑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真应该学医啊,我们学的那些没用的东西啊,都不能在关键时候起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在等谁,反正等了好久,终于片子拿过来了,老爸被安排进了抢救室,抢一床,护士站背后走道的尽头那间。
里面有六张病床,全是空的。
老爸的抢救车换成了正式的抢救病床,这种可以随时推来堆去,上下活动的多功能床,成了我们今后一段日子里,天天要面对的器械。
正奇怪外面那么多人宁可睡在大堂也不住在这里呢,原来,几个硕大的窗户,贴着塑料布,也从那封不死的洞里呼呼跑着寒气。
这里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