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我们四个,这是从长大成年以后,最集中地在一起的唯一一次呢!上一次?应该是当我们还都只是7岁以下的那个时候,当年还年轻的老爸得意地扶着一辆二八自行车,车前杠上坐着大姐二姐,坐包上是哥,后座上老妈坐着,抱着我,那时一辆自行车轻松搞定全家6口人的场面,被那张充满喜感的黑白照片定格在那个似乎只有黑白颜色的年代了。而此时,照片中的孩子们,全大了,而推车的这个,变成了在我们怀中扶抱着的老头儿。
“这是雅山吗?“
“你是不是乌鲁木齐人,连红山都认不出来了,南疆呆久了,变成‘瘌瓜子’了!”
当车从红山后插过来的时候,我对着这白雪覆盖之下的山产生了怀疑。二姐不失时机地损了我一句。
没错啊,我是在南疆呆太久了,乌鲁木齐,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呢?
车过了十中,我当年的中学,再看到时,那8个大的篮球场还在,从这时起,说限单行了,我是看不太懂,那一片本来就很狭窄得不得了,再哪条限,哪条单行,我完全没有概念。
终于,七拐八拐地,到了大雪粒中的中医院门诊楼正门口。这次,有专门的抢救担架轮车,又是七手八脚地把老爸搬下去。乱蓬蓬地,我们就在一截脏脏的地毯上,前进,右拐,电梯,上。
护士站前沿墙放了好多张床,很多病人都散在大堂里。
“这么多人病了呀!“
外甥女发出了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