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车的另两个人,一个矮胖且是个跛脚,上车前他出门晃晃时发现的,颇有些“柯镇恶”的风范,尤其出现在这大漠腹地;另一个则是平常得掉人堆里,死活记不住他到底有哪一点长得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标准“大众脸”。
车开得如此之快,一个个地图上看过的地名,就飞一样的闪过了:“墨玉,皮山,叶城”。
车过叶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星星”,很久以前,当“星星”回到乌鲁木齐,陪着他患了结肠癌老妈的最后那段日子里时,他有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帮他查他叶城姨妈的号码,我帮着打过去问,一打通,对方是全维语,我们互相“鸡同鸭讲”了半天,作罢。
“叶城”,在我的记忆里,就是和“星星”相关的一个词。
而走到这里,有一条很宽的路,指向“阿里”。“山伯哥哥”是在阿里当兵多年的,对那一片熟得不得了。”
看到叶城的繁荣度,显然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泽普,莎车”也过了。
司机师傅似乎没有打算停下车来吃午饭的意思,一路直往前开。真佩服他一个馕的能量,就可以撑这么久。而我们几个,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师傅,我们到英吉莎,找个拌面馆子,请大家吃一个午饭吧!”
最先打破这种“走还是停”的僵局的,还是“山伯哥哥”。
“好的!”
看到了路边高竖着的近十米的巨型“英吉沙”小刀的模型灯箱(或许有,晚上应该很亮),就知道,拌面快到了。
在我们眼中,下车去买一把特产小刀的冲动,完全被胃里对一盘子拌面的渴望所冲淡了。
司机师傅是当地人,他开到一处民族工艺场前,突然打了个电话,就来了另一个维吾尔族兄弟,也很帅,我没有更多的词了,他们都长得象意大利人那种欧式人种模样,我非常欣赏的那种。结果,他消失了,这个司机接上了班。
由于语言不通,这个接了班的司机,几乎一言不发。
“先拉我们去一个拌面馆子吧!”
对于我来说,从早上9点到下午4点,一直没有能去一趟卫生间,对于厕所的渴望,超过了拌面和小刀。
他听懂了,就拉我们去了另一条旱柳满街的小街上,果然有我们渴望的拌面馆子。
当矮胖版的“柯镇恶”一高一低地也歪着下了车,所有四个人的乘客,都准备径直冲向拌面馆。
就在这时,车突然被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