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金色的托盘,四个薄壁的酒杯,实打实地足以盛下8钱酒的量。对于52度的酒来说,这个量,一口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只有四个杯子,大家轮着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作假,而喝不完的人,又怎么能够被剩下的等着“要喝酒”的十多双眼睛眼睁睁地盯着,而拖时间不下肚呢?
唯一的动作就是:倒下去。并且,可以有三个陪酒,敬谁,由端这个盘子的人说了算,要是敬不出去,那就只能由这位自己消化全部四杯了。
本想一直躲在主人身边,作为本场唯一的女性(苏商一帮),拿着SONYDV全程录下这难得的聚会镜头,却没想到,这也无法躲过这“一拖四”的规则,终于很快转到了自己手上。只好放下机器,开始寻找另外三个“贵人”敬酒。
不知道规矩,就转过头去咨询苏商的领导,山伯哥哥用眼神发着无线的遥控方向标,我很快看明白了应该敬主人们先。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脱了:很困难,但还是倒下去了,洒了一脖子被嗓子拒绝的酒。
但,从这一杯“打开通路”之后,就不难再倒下去了。
很快,这“一拖四”的游戏又转到了我这里,再来,这下不管对方是谁了,都是什么什么长,都值得敬,“霍西”的干杯用语,被我念叨成了“豁稀!”————豁出去了,大不了变成一滩稀泥摊地上,“多大的事儿!”
帮主人把喝光的酒瓶一个一个摆进下面的茶几里,成了我证明自己没有喝多的一个自我测试游戏:直到摆到第五瓶时,眼前的图像开始有些恍惚了。
转……转……转……
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虽然后面转了不知道几圈,喝得越来越“豪迈”,且感觉倒酒下去和倒一杯白开水下去没有任何区别。
去WC吧,希望我能吐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