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把茵茵弄进监狱,而她做这件事也是有一半是为了替茵茵报仇。
心底虽然恨不得将时韵碎尸万段,可面上却不显。
僵硬的勾起一丝苦笑:“是茵茵之前做错了事,怎么能怪你呢......”
“哦,原来在你心底这件事不怪我啊......那你雇人想撞死我,是什么意思?”
时韵淡然的看着她,问的直白。
让方舒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悄悄捏紧了手心,清楚的感觉到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她故作冷静开口。
“阿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雇人想撞死你?难道你出车祸了?严不严重?没有受伤吧?!”
她着急的模样,乍一眼看上去,倒真像一个担忧继女的好继母。
“出没出车祸,你不是很清楚吗?”
方舒文眼睛闪烁几分:“阿姨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阿韵,就算是你因为这件事生气,把阿姨关起来出气;可这件事毕竟不是阿姨做的,这长时间过去,你也该消气了吧......如果你父亲知道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
眼见着自己做的那点事,就要被时韵揭个干干净净,方舒文立刻将时浩天拉了出来。
“是吗......”时韵嗓音淡淡的,话语间不含任何情绪。
“穆爷。”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方舒文下意识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下一刻瞳孔微缩,慕深......
他怎么会在这?
还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慕深叫那个男人为......穆爷......?
这么一想,她瞪大了眼睛......
穆景霈......这个男人不会就是穆景霈吧?
穆景霈扫了慕深一眼,很明显是在问他怎么了。
慕深将自己收到的消息递给他,穆景霈快速浏览了一遍。
倒像是兴趣盎然一般轻挑眉梢,不清不楚的底笑一声,将手机递还给慕深。
时韵抬眸看他,两人视线正好相对。
穆景霈揉了揉她的头发,“警方那边查到了点东西。”
时韵眼巴巴的看他。
在她的注视下,穆景霈总算是将下面的话接上:“她这次做的事。”
他没有说出这个她是谁,但现在很明显......这个她,就是方舒文。
这次做的事......
时韵垂下睫羽,转了转眸子。
也就是说......方舒文找人,撞她的事?
倒没想到,这警方查人没查出来,反倒是查出来方舒文做的那些事了......看来,这些人还是有点用的......
方舒文不明白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可从两人的表情
上来看,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有件好事告诉你。”时韵睨着她,面无表情;可看不出什么好事。
方舒文心底微沉,呼吸都紧张起来。
“自从你被绑到这,不见人之后,时浩天就立刻找了南市的警方;一直到现在都在严密搜索,查你的消息。从这方面来看,时浩天还是挺在乎你的。”
方舒文咽了咽喉咙,要在平常听到时韵这么说的话,她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现在也就剩下未知的恐惧......
“只是,很明显......那群警方并没有找到你。”
时韵不紧不慢的接着上一句,轻啧一声:“虽然警方没有找到你,但是他们找到了你这次做的这些事的证据,你说巧不巧......好不好玩......”
“......”
巧毛线的巧,好玩个毛线好玩!
方舒文指尖都发抖起来,却面上还是保持着极尽的冷静,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阿韵你在说什么......阿姨怎么听不懂......”
“听不听的懂你心底很清楚,若是真的听不懂的话,说不定是你脑子有问题。”时韵清冷着小脸,淡然的骂她。
方舒文悄悄咬牙,额上不住滑下冷汗,目光朝一直没有说话的穆景霈看去。
即便是处在简陋的地下室,可男人那一身气势都让这地下室跟着高大上起来。
身上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此时却微微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方舒文掐了掐指尖,心底想起之前时老爷子过寿宴,穆景霈送寿礼的事。
又想起来,时茵的那个表现。
心底一点一点,将他现在为什么跟时韵在一起,联系起来。
一定是穆景霈为了茵茵才接触时韵的!
他一定是不知道,茵茵进监狱都是时韵害的!
方舒文下意识将刚才时韵说的那些话忘掉。
满心满肺都是穆景霈是为了时茵才会接触时韵......
这样想着,她眸子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