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低着头翻阅文件的程少倾听到脚步声微微抬头,看见刘甫正站在那里不说话这才开口询问了一下他腰上的伤口,这男人若是腰受伤没修养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多谢知府大人关心,晚辈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冒昧前来拜见,还望大人海涵。”
“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今日来可是为了王生的死?”
“是,但也不是。晚辈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想知道大人可曾探查出什么、这王生的死可是有些蹊跷。”
见程少倾知道此事,刘宴甫倒也不意外,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没什么底牌或者消息渠道的话,那他这个知府那也是白做了,况且死人特别还是死的朝廷的人,那第一个禀报过来的肯定是身为知府的程少倾。
“若是真有那么好查,那之前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淡淡的看了眼刘宴甫,程少倾将手中的文件盖上,抿了一口放在一旁已经冷掉的茶水这才开口缓缓道。说来也奇怪这都过去七八天了,竟然是一些消息也没有。
“大人,王生的死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奇怪么?”
“奇怪?当然奇怪!但是有证据么?若真的如你之前所说的话,那么肯定是这几日在暗地当中调查这官盐的事情被对方闻到了一些味道。如今正想方设法的毁灭一些证据,这王生的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果然如此,看来这曾生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而这整个事情的起始点便是这城隍庙黄二狗那里开始的。或许明面上他们的实力并不如朝廷,但这暗地当中的消息那可是极为灵通。
“如果暗您所说,这王生的死是证明,那么接下来恐怕会相继死不少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人,这曾生就连自己岳丈都不放心那么您觉得他接下来会清除哪里的人?这城隍庙内聚集的混混也是这整个私吞官盐案件当中的重要一环,在这件事情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位置。王生的是不过是个开始,而接下来才是开始逐渐除掉相关人员的计划。”
“除掉相关人员的计划?那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二个人了,他们难道就不怕被人捅到京城内?到那个时候对他们可就没什么好处了。”
“大人莫非忘了?他们真正的主子就是京城里的人,而且能够让一个四五品大员如此乖乖听话,您觉得此人的身份会低么?相比于这件事情被抖出来,肯定更愿意用冒险一些的方法。”
刘宴甫的话让程少倾沉默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他所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些道理。但眼下就连哪些人参与了都不知道,如何派人蹲点保护?唯一清楚的便是城隍庙那里的混混与此事又不可抹灭的联系。
“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你且先去偏厅稍后,我将这些政务处理完后再与你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