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逆子，这种忤逆不孝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即便大燕的皇帝脸上糊着一堵墙，此时也挂不住了，他颤抖着手，指着慕婉如，在整片大陆面前，勉力维持自己的面子，“是不是你把他教成这样子的？”

如果换做以前，瑞王爷肯定还是感激自己这位兄长的，一直那么照顾婉如，宠着黎儿，可是，三年前之后，他就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幻泡影，是他的一厢情愿。

反而，他以为的梦，其实是真实的。

他是有多傻，才会被自己的亲哥哥给骗了。可是，若不是以为手足情深，他又怎么可能会被骗呢？

“皇兄！”瑞王爷把自己的女人拉到了身后，挡在她的面前，面对姜天擎的指控，“黎儿受了三年多的苦，神脉被抽离，冷宫中挣扎求生，又亲自去黑灵沼泽为我寻药，求重莲公子帮我炼丹。”

“他这样的年纪，本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可是他却经历了那么多的九死一生挣扎活下来。她早就懂事了，不需要谁教他该对谁好，也不需要谁教他谁善谁恶！”

“况且，他也并不是你的骨肉，那天，给我下幻药的是你，皇弟我在此向皇兄道一声感谢，谢谢你十五年前成全了我和婉儿。”

“你胡说！”姜天擎的脸色一片煞白，他因为太过激动，嗓子破了音，却也足以表明，他对瑞王爷这番话的反驳，是何等无力。

真相，总是这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