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我去找大师兄说说,现在也只有他能说服师父了”君飞扬说完转身便上了山,那里有着一座书崖格外醒目。
日头西落,洛秋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这时,有一位胖子蔫头耷脑的走了过去,当他推开那座木门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又倒退着走回来,转过身子,仔仔细细看着洛秋。
良久。
他惊声尖叫道:“有贼啊!”
声音很大,倦鸟归林的飞鸟,成了惊弓之鸟。
放羊老头赶着一群羊走过来,问道:“啥事?一惊一乍的。”
风婆婆领着她的金叶,金叶则带着它的一群小弟也走了过来,风婆婆不满道:“死胖子,再叫我让你三天说不了话!”
胖子捂着嘴,满脸惊恐的指着洛秋。
卓老哼着小曲也从蜀山赶回来,见木屋前很热闹,也就没返回自己的住处,赶来凑热闹。
君飞扬终于回来,手中多了一封信,来不及与众人说话,便对洛秋,说道:“小师弟尽可放心,大师兄觉得师父做得不对,那就是不对,我这就去找师父。”
卓老拉住君飞扬问道:“你师父怎么了?”
君飞扬说道:“师父不收小师弟。”
卓老闻听此言,暴跳如雷,走到秦三十那座木屋前破口大骂。
放羊的老头,绕有深意的瞥眼洛秋,说道:“瓜娃子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风婆婆一脚就把放羊老头踹飞出去,说道:“那你早干嘛去了,马后炮!”
不一会儿君飞扬便从木屋里走出来,众人都围过去。
“小师弟,跟我走吧!师父说今日倦了,容他想想,明日答复你”
洛秋与君飞扬一起离去,随行的还有那位胖子。
“原来你是新来的弟子啊!”胖子说道。
洛秋失落的说道:“还不是。”
胖子显得有些兴奋,说道:“早晚的事,你放心,老家伙最听大师兄的话,大师兄觉得师父错了,他就是错的!”
洛秋回身望一眼那座笼罩在黑暗之中的书崖,问道:“师兄晚上也在书崖吗?”
“晚上?”胖子嗤之以鼻的说道:“大师兄十年都没下过书崖了”
“为何?”
胖子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道:“师傅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二师兄说书呆子,我觉得山上的空气好,小师妹,哦!现在应该叫四师妹啦,她说山上站得高,看的也就远。老卓头说爱下来不下来,木老头说山上多好咧,风姐,哦!不对,风婆婆说山上风大,吹死他个穷书生。”
洛秋瞠目结舌,这位胖三哥,嘴上还真是没个把门的,什么也敢往外说。
次日,阳光普照,洛秋很早就来到了木屋前,可是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到秦三十出门。
还在睡觉吗?
卓老拿着一本书,走过来,见洛秋傻傻的等在门外,说道:“你师父就没早起的习惯。”
放羊老头也走过来,说道:“南山怕是这辈子也别想改过来这懒病了!”
终于,木门推开,秦三十衣衫褴褛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瞌睡。
背井离乡,怀揣着梦想的少年见到了那把剑,登上了南山。
可是!
三十年弃剑练刀的秦三十这样说:你走吧!这里没你的刀。
于是!
放羊老头,咧嘴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连一只羊也打不过,提的起来刀吗?
养鸡的风婆婆赶着鸡群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指着一只羊,然后一大群鸡,群起而攻,可怜的羊儿们落荒而逃,于是这位婆婆和蔼可亲的说:俊后生,想吃羊肉,可以跟婆婆一起养鸡。
看书的老人,伸出六指,不怒自威道:他是我找来的书童,应该跟着我学画画。
见到大家争执,秦三十举起刀,刀尖直指清朗的天空,然后很粗鲁的甩到少年身边,说道:这里我最大,如果想入伙,你得举起我这把刀。
观天学书的大师兄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又废寝忘食的继续看山。
君二哥放下酒壶,起身拍拍尘土进了山腰处的木屋。
胖三哥不在熬汤,走出厨房,喊了一嗓子:开饭了。
于是,人也就散了,只留下少年一个人凝神的望着那把刀。
蝴蝶振翅而过,树叶随风落在刀身上,少年一步走到那把刀跟前,屏气凝神。
而后——
拔刀而起。
举起刀的这一刻,善良无知的少年,肩膀上的担子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