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培没懂姚尚娥话里的意思，随口说：“鲁阳亲自邀请，我怎么能不去呢？”

姚尚娥听出张家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直白的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不去，甚至是离开佳沛公司。”

“你的意思是让我净身出户？”

“你怕什么。有我呢，难道会让你挨饿！”

“然后呢。再去一家公司面试小主管或者是当个小总监，一直被人踩着过一辈子。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上位是何物的人来说可以接受，我不能接受。”

“你现在的位置布满荆棘，最终收获的不是名利，而是满手的刺和刺带来的痛。”

“你还有选择！”

“我没有选择。”

张家培不愿再争论下去，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他没有去别处，而是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蒙着被子哭。他想不通命运为什么捉弄他这样的可怜人。

深夜十点钟，姚尚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时不时瞄一眼房门。她在等张家培回来，或许张家培不会回来。

“咯吱”声传来，姚尚娥知道是张家培在开门，起身迎接。

张家培进来后，将一叠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姚尚娥瞄了眼纸的内容，淡淡地问：“你真的已经决定这么做？”

张家培重重的点头。

“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决定吗？你要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

张家培含泪点头。

姚尚娥轻笑一声，拿起茶几上的笔在纸上签字。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张家培在姚尚娥签完字，就收拾东西走了。离开这个家，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姚尚娥没有阻止，只是安静的看着张家培。等张家培走后，姚尚娥到女儿的房间，看有没有吵醒女儿。见媛媛背对着她，似乎睡熟了。

“媛媛，”姚尚娥坐在床沿，“妈妈的真的很努力希望你能拥有爸妈，但是……对不起。”

姚尚娥终于泪流满面。

媛媛转过身来，同样流泪，从被窝里伸出小手为姚尚娥拭泪。

“媛媛。”姚尚娥抱紧女儿。

其实媛媛根本没有睡，小孩子的心最敏感。尤其是在父母事情方面，最是如此。

很多人羡慕毫无保留的爱，因为得不到所以渴望。然而生而为人，总是有很多的不得已，同时又有很多的迷茫。你没办法看清楚前路，甚至没有办法看清自己心的时候，只能随波浮沉，直到尽头。

与张家培的自我迷茫不同，杨鸿泽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

周一，志无疆开端午节后第一个早会。前不久志无疆公司上下出去旅游，昨天的时候才回来。

当然是指他们。杨鸿泽没有出去，苦逼的在家窝着呢。说是苦逼，杨鸿泽却

是甘之若饴。

“总经理来了。”

全体总监起立，迎接杨鸿泽。

“各位端午节快乐。”

“总经理端午节快乐。”

“坐吧。”

与会众人，按照会议程序交出手机和手表。

一切忙完。

杨鸿泽微笑的说：“我想大家肯定都累吧。旅游比上班还累，但是要是问我愿意上班还是愿意出去旅游，我会说能让我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