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阳市的江滩,夜晚时分灯火辉煌。璀璨的光芒映照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别有一番诗意。
正值正月,江风清冷。江滩上很少有行人走动,只有三个笨蛋才会望着江滩对面的电视塔发呆。
时光匆匆,明天就是二月一号,同时也是上班的日子。
别嫌时间早,有的公司,初七就开工了。
望着大江东去,三人各握着一瓶易拉罐啤酒,迎着清冷的江风喝酒。
这回他们是有备而来,专门买了一件啤酒放在边上,不愁喝不完。
与此同时,还跟家里的老婆请了假,并且保证不醉驾,才被允许出来聚会。
“啊……”孟启杰对着大江长啸。
吼完,孟启杰气喘吁吁,脸色悲苦,似乎还没有抒发完内心的苦闷。
“老孟,你丈人和丈母娘都回去了。事情也算平息,你还在你吼个什么劲儿。”张家培语气责备却怜悯,“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如果你一直放在心里,到头来,受伤的是自己。”
孟启杰盯着江面,泪光闪闪:“我发现结婚后好麻烦。身为儿子要对父母尽孝,身为丈夫要对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身为男人要为家庭打拼还不够,还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身为父亲要教导抚养子女,真的好难啊。”
杨鸿泽噗嗤一笑:“什么叫好难,根本就是很难。”
其他两人跟着苦笑。
“说真的,老杨你有一点,我很佩服。你是怎么处理好家庭关系和工作关系。”张家培回头看了眼坐长凳的孟启杰,“我和他基本上生活一团糟。”
杨鸿泽摇摇头,望着没有星辰的星空:“你们是没看到我惨的时候,我记得我岳母以前对我可凶了。我到他们家,就感觉像是到了劳动改造的地方。忙不完的活,还未必得到个好。”
碰……哐当……
孟启杰感同身受,气愤的把易拉罐狠狠的砸在垃圾桶里。
“其实我觉得还好啊,你们想想看。如果不是有姚尚娥的二十五万块钱,我只怕要哭死在老爹面前。”张家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也挺好。夫妻分工明确,我老婆偶尔还会向着我说话。每天换下那么套衣服,都是她给我洗。”杨鸿泽随声附和的说。
两人同时看向孟启杰,想知道他怎么评价自己的老婆。
孟启杰楞了一下,低头不语。
片刻后,孟启杰郁闷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很少向着我说话。其他的……算了。”
仰头,猛灌一口啤酒。
杨鸿泽和张家培互看一眼,都知道穆家借钱这件事情虽然平息了,但孟启杰心里有道坎
过不去。每次事情到了最后,总是强摁着他的头道歉,事情才能平息。
心里不平衡了。
张家培故意问道:“人家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想离婚?”
孟启杰低头沉默不语。
张家培接着劝道:“千万别学我,我就是一时冲动,弄到现在这个局面,我是有家回不去。”
孟启杰还是不说话。
张家培还想再说,被杨鸿泽拉住,示意他不要继续劝下去。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可以理解。总不能一有什么事情,对的不对的,都要我们男人来承担吧。这样的婚姻,真的是过得很痛苦。”孟启杰抱着头,愁眉深锁。
杨鸿泽扶额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被生活磨得没了脾气。”
大笑过后,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酸楚。
“别屁话多了,干杯。”张家培举起啤酒。
三人易拉罐碰到一块儿。
杨鸿泽屋内,同同早睡下了。邵晓彤只开着客厅的灯,等杨鸿泽回来,顺便和姚尚娥通话。
“我猜他们三个人的聚会,会变成诉苦大会。哭诉做男人是如何的不容易,说我们女人是多么不体贴他们。”邵晓彤语气讥讽却不失夸赞,“其实他们还算做的挺好,比很多男人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