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翻了个身,双眼闭的更紧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神月,神月”那个缥缈虚幻的声音还在一直喊着这个名字,似乎没人回应就会一直喊下去。
秦澜双眼紧闭着,就是不肯睁开,她实在困得很,这种时候,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想睁开眼睛。
“神月,神月”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耳边
秦澜不得已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是谁这么讨人厌,扰人清梦,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于是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千年前是谁负了你?那人快要醒来了,你快醒醒吧”飘渺的声音说道,声音带着诱哄的感觉。
秦澜实在是被这声音吵得睡不着了,便又翻了个身,坐在了床上,睁开了眼睛,然后迅速合上,用手揉揉眼睛才重新睁开。然后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全身发抖。
她看见了什么,答曰:一件飞在半空中的白衣服。
确切的说是一件白色的裙子,一件非常漂亮的白色裙子,白色裙裳,广袖飘飘,裙上用细如发丝的银线绣成一副栩栩如生的银色白蝶穿,刺绣处缀上千万颗水晶,与银线相映生辉,层层叠叠轻纱弥漫,几分似婚纱,但又不不全似。
秦澜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件白裙子是一件白色的嫁衣,可是一件没有人穿的白色嫁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件衣服怎么会说话,或者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她正想着,那飘渺的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秦澜躲在被子里道:“我是秦澜,不,我是颜悦”
“你不是,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那声音说道
“我是颜悦,我是颜悦,我是颜悦”秦澜似乎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一把掀开了被子,对白裙子道。
棋子灯2019/5/821:35:20
其实颜悦是捡来带的,她的母亲和父亲当年是联姻结的婚,根本就没有感情,父亲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她的妈妈想要一个孩子就把她从孤儿院捡回来了,后来他父亲知道后,就说如果要他接纳她,就必须让她的妈妈接纳父亲的私生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她的妈妈同意了,然后她才有了爷爷和哥哥。所以,颜悦又是谁,她自己又是谁,她根本不知道。
“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吗?穿上裙子,穿上裙子,它会告诉你一切”声音继续诱骗着她
秦澜直觉不能穿上裙子,可是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触碰那见白裙子
不要,不要,不要,它在骗你,秦澜心里的声音阻止着她的行为,穿上它,穿上它,穿上她,它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白裙子诱惑着她。
秦澜慢慢走向白裙子,浑然不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周围开满了红色的彼岸,如同火焰一般,眼见她就要穿上白裙子。
突然,一道阳光照进了眼睛,她晃晃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周围也没有那件古怪的白色嫁衣,原来刚才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可是为什么,那梦如此的真实,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做的梦吗?秦澜疑惑的下了床,发现自己的那张矮木桌上又多了一碗药,一碗粥,药和粥也和昨天一样都冒着热气,显然是今天早晨刚送来的,和昨天送来的人应该是同一个。
而且送药和粥的人很明显故意的不想见她,否则怎么会来的这么早。
那人越是不想让她知道,她越是想知道,所以秦澜照旧忽略了药,吃了粥,嗯,今天的比昨天的好吃。
然后早早的出了门,其实是躲在了房间的周围,看那个送药和粥的人会不会再来给她送药和粥而已。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上午,在快要中午的时候,秦澜果然又看见了一个人提了食盒,端着药进了她的房间,她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看见那人,将药放在桌子上,将食盒里的粥拿了来摆在桌上,然后,转身
“你—”两人同时说道
“白先生,怎么会是你?”秦澜讶异的看着白修,青衣如玉,温文尔雅,面带微笑。
“你当然不希望是我,不然怎会不辞而别,半夜三更就偷偷来了明镜寺,是怕我跟着你?还是怕我派人跟着你?”
白修笑着说道,声音依旧是温柔,可秦澜偏偏听出了他在生气,连忙解释道
“白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可你就是这么做了”白修道
秦澜一时无话可说,白修只当她默认了,有些生气的就往外走,秦澜就三步走到门前,把门一关,反手抵在门上,对白修道
“你莫要生气,是我错了,我实在太想回家,不想错过天师,所以才半夜三更就起床来了明镜寺,那天我本想同你说的,又怕吵着你,是我不该,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