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大致知道,为什么早先屋内其他丫鬟听闻她要来此后二公子,非但没有一脸艳羡,反而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吃完一盘子糕点,慕容清足足撑到酉时末,过了酉时又开始烧心烧肺的饿了起来,乘着萧奕被大公子叫出去的当口,跑到外间灌了大半壶茶水下去方才好些,一转眼的功夫里面人又叫她,只得认命的去瞧公子哥儿又有什么新花样。
原以为又是些跑腿的差事,不然就是捉弄她,没成想萧奕见她进来啊,只笑眯眯的推过来一个东西,用帕子好生包着,老远就能闻见些香甜味道。
萧奕见慕容清只远远的站着,如避虎狼,咧嘴一笑,伸手将帕子打了开来:“我才知道因着早间那盘糕点,你午膳都没吃成,不想你饭量这般小……想着你也该饿了,这是大哥房中丫鬟拿手的云片糕,还是热的,味道最是甜糯,快来尝尝。”
慕容清没动。
萧奕只当她那是生气了,依旧笑嘻嘻的认错:“好清儿,只当是我错了,我只以我的食量来比较你了,现下我来认错,你且饶了我这一回,日后我定不会欺负你了,这糕点你拿去吃了吧,也不多,应该能撑到晚膳时。”
一同好坏乱讲,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亏得管事嬷嬷不在,不然少不得她一顿好果子吃,慕容清走到近前将云片糕连带着帕子一并攥进手里,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到底是下过令的,水阁里除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之外,再无旁人靠近,慕容清寻了个僻静些的地方,捻着帕子一抖,掌心大小的云片糕便‘咚’的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片半大不小的水花。
糕点是好的,可终究啊,太甜了些。
晚间厨房人送饭来时与她闲话,说墙角不知何时来了只野猫,今儿已经叫了大半天了,管事嬷嬷嫌吵,正准备带人寻了扔别处去呢。
慕容清心下一惊,估摸着该是素若那边有了消息,不知道有多急,竟然唤了她一下午。
待到送饭之人离去之后,慕容清从袖中掏出一只小指长短的细长玉瓶出来,每样菜中都撒了些许瓶中粉末,顿了顿方才道:“小公子,用膳了。”
药是薛神医给的,一点边足以令人昏睡,她每样菜中都加了些,吃的人少说也得睡到明日晚间。
是以当小公子早早‘睡下’之时,慕容清借着送餐盒之由,匆匆离开了这里。
萧府后门,慕容清皱眉看向素若:“何事?”
素若脸色不大好:“主子,你说的人我没寻到……可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在黑市上扬言自己手中有鲛珠,明日就要进行拍卖!”
京城这边的黑市上,吉祥和慕容妤都穿戴得十分严密,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头脸,让人瞧不见斗篷中的半点端倪,身边跟着几个一看就十分精悍的黑衣蒙面男子,顺着东街相互警惕的人流往那处破庙走,吉祥是个闲不住的,她嘴巴絮絮叨叨的在慕容妤耳边念叨:“那个不要脸的和赫尔当然是得不到咱们皇上的宠爱了,昨天她亲自煲了汤,去给咱们皇上送,可是连门儿都没能进去,就被三喜给打发走了。”
说着,她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像这种女人,就只能独守空房了,真当咱们皇上傻吗?她明摆着就是想利用咱们皇上,咱们皇上才不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