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兽?尸兽——哈哈哈——”浑图自语大笑,眼露凶残。
大风城外城城门外,沙云豹见到了本家族侄。二人寻了一处偏僻无人地方驻脚,沙云豹先不谈正事,呼族侄小字,关怀道:“蝣伢子,这些年各处可好?你阿爸、阿妈和阿爷、阿奶时常念你。你阿奶近年眼力越发不佳,甚是思念你啊!”
蝣伢子登时冒出泪花,抱住族叔哽咽道:“小侄在这大风城数载,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家中老辈。今日见了五叔,越发想念了。可怜我阿奶怕是见不到我了。”
沙云豹拍了拍蚴伢子的肩背劝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待宗门起事,你便可回宗门见老祖了。先说要紧事,今日门外,乃宗门极尊贵的几位贵人要进城,你速出城亲自迎接,编个幌子,要这几位贵人进城。”
“五叔亲来——难道是——”
蝣伢子刚要出口,被沙云豹登时捂住嘴:“你心里有个分寸便可,莫要声张出来。待进了城,我寻机会自然会与你说个大概。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几位贵人进城。另我到城门,见你这盘查的严紧,不知为了何事?”言毕,松开捂住蝣伢子嘴的手。蝣伢子当然不会想到郑然这个新晋宗主,他亦不敢猜测穆云霓,只是猜测几个长老罢了。沙云豹心里亦知,只不想他这族侄胡思乱想,耽误事情才堵住他的嘴。
蝣伢子满脸不知情:“回五叔,我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浑图一早便命守门的兵士严查进城出城的人。不过,倒是有一桩怪事。”
沙云豹并不在意,道:“料你在城中,也不会知晓什么。你同我先去接引几位贵人,待进了城,寻一处偏静的宿处安顿好贵人,咱们叔侄再叙说。”
“喏!”
沙云豹和蝣伢子转身去了城门,便要接引郑然及一队人马。
二人策马出城,一路飞驰,一溜烟的工夫便到了郑然和车马人丁跟前。沙云豹下马立拜郑然,蝣伢子亦下马跟着拜了。沙云豹朗声道:“属下领命而回,这便是属下的族侄沙向彪。便是这守城门的统领。”
“属下沙向彪——参拜——”沙向彪恭手参拜,却不知如何称呼郑然,只得说到参拜便纳首待命。
郑然叫二人起来,嘱道:“沙向彪,你带路,引我们进城。你我二人年龄相若,待会进城,你叫我郑镖头,说是你多年未见的发小。”又命沙云豹:“去月奴那拿些金米,待会进城给守城的兵士们做个酒水钱。多拿些,不要小气。”
“喏!”沙云豹得令,翻身上马,拍马驰往穆云尘所乘辇车。
沙向彪听了心惊,暗忖:眼前这气宇轩昂的青年竟然称呼辇车中人月奴,看来地位身份远超五叔口中极尊贵的贵人。他苦思,猛然恍然大悟。能随意称呼月奴的人只有一人,便只有宗主。他虽不解穆宗主为何不做了宗主,但心下仍旧禁不住大为激动。想他自幼在宗门,根本没有机会见宗主一面,今日得见,自然大为激动。急忙上马小心陪侍在郑然左右。郑然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源于他不知在七杀拳宗门里,女子名号中带奴字的贵人只有历代宗主的妻妾,陪床的女人亦不能用这奴字。因此,郑然一时脱口便泄露了他的身份。
很快,郑然众人便在沙向彪的引领下,进了大风城的内城。沙云豹一路给了城门守卫不少好处,足够每人尽兴吃喝月余。沙云豹对这类打赏很有分寸,不论多少,皆会叫这些吃饷的兵士心怀感激。
沙向彪一路引着郑然等人进了内城,来到南城门处一偏僻安静宅院,吩咐好守宅的下人便先行告辞急匆匆回外城北城门交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