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没睡踏实的缘故,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敲门。
睁开眼睛又静静听了一会儿,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和狗吠,寂静地出奇,许是自己听错了,浅睡眠期出现幻听也是正常。
摸索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一刻。
手机微弱的光照出床的一角,昏暗中,映出屋内物品的大致轮廓,简单的格调此时倒显得有些肃穆。
这个点儿了,文箐应该回来了吧,可我睡得不沉,他那动静,回来我肯定是知道的。
这一醒,睡意全无,索性起身喝口水,再赶赶稿。
喝完水回房间的时候,顺带瞄了一眼玄关——
文箐的鞋不在,这货果真还没有回来。
突然又想起来那几声似有似无的敲门声,好奇心驱使下,(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无聊)我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了眼门外。
跟预想的一样,楼道里空无一人。
哈,怎么可能有人,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但就在我刚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因为距离门很近,所以这次我听的异常清楚,也确定敲门声是来自门外而不是隔壁或上下楼。
背后瞬间起了一阵凉意,刚才看的时候,明明是没有人的啊。
对了!刚才那不对劲的地方……
楼道的声控灯,最多亮三十秒(我可是专门计过时的),我刚才之所以能看到门外没有人,是因为灯是亮着的。
这么说,在我过去之前,门外可能是有人的。
之所以用“可能”,不,确切的说,这个“可能”是放在“人”前面的――门外的“可能”是人。
也有可能,我刚才看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而是我看不见……
通红的泛着血色的或是漆黑空洞望不到底的眼睛,在我望向外面的同时,也在静静地盯着我……
妈呀,这比什么午夜变态杀人魔可恐怖多了!
这个时候以前所有看过的恐怖片的片段开始渐渐浮出脑海――迦椰子,俊雄母子,扶桑婆婆,可是能穿越一切障碍物啊……
我顿时方了。
“噔噔噔……”身后又响起节奏有力的敲门声,这次显得急促很多,像是在催促我快点过去开门。
这次我直接跑回房间钻进被窝,虽然没有被吓得瑟瑟发抖,但真怕下一秒那慎人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怎么办?情急之下我拨了文箐的电话,这种时候也只能指望他赶回来了,虽然心里做好了被他当成神经病挂掉电话的准备,但打过去听听人声儿可能也就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