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照常来到文箐家,一开门就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
屋子里乱糟糟的。除了第一天,我接手后他还算安分,家里从没这么乱过,不过也因为他转移阵地到卧室了(我们俩不单独待在同一个狭小空间)。可客厅这情景明显是有人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难道他们家遭贼了?
不对,谁找死啊来他家偷东西,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去文箐房里看看他在不在,突然从某个地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是从那个“禁区”里传出来的,我贴着门,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确有人!
声音忽大忽小,断断续续,可过一阵又有,要进去看看么?
我这样贸然开门进去,万一里面是小偷,他身上再带把凶器,我岂不是往枪口上撞?里面是文箐的话我自然不用管,可要真是别人,我不管又不行。
还是直接报警?可黑帮找警察总觉得不妥,万一在他家又搜出什么毒品,我就弄巧成拙了。
干脆不管,反正他那么有钱,小偷又不可能把他家掏空,哎还是不行……
我站在门外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纠结于自我与大义之间,在道德的边缘挣扎。
最终,我还是找了根铁棍决定进去。
文箐家破铜烂铁特别多,当初还差点全扔了,看来我的一念之仁很明智啊。
之所以没选择拿刀,原因在于我怕伤着自己,毕竟刀剑不长眼。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猛开门对着地上的人影当头就是一棒,然而这一棍还没落下去,就被从半空中抓住了。
“你什么情况?”
听见地上“人影”出声,我这才看清地上坐着的人是文箐,可此时他的情况貌似很糟糕。
他受伤了。
地上有一小摊血,看量应该死不了。
“你才什么情况?我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
我蹲下来,看他大臂上有一处用背心的一角凌乱的包扎着,伤口还在渗血,看来他是想自己处理伤口。
“怎么不去医院?”地上都是散落的药,再看看旁边的医药箱,原来他把外面搞得那么乱是为了找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