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打儿子的四婶,却没有动手,母子就这样僵持着,四婶也是忌惮小花,所以是一忍再忍。唐雷被母亲吓的,大冷的天,手心都出了汗。
小花想着家里的牛棚,开口说道;四婶,你先回去,晚上等雷子哥回去,再说这个事情。正好我爸爸晚上回来的时候,将四叔和雷子哥的工钱给结掉。你看行不行?
四婶眼神转了转,对着小花就说“大侄女,我可不是来和你们家要工钱的,我就是想要雷子去,打个商量。
四婶啊,我知道,这也要到月底了,该结账了,再说了,能商量的,你不就商量了吗,再让雷子哥去,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你说是不是,我倒是觉得,眼下都是这个礼数,你就痛快的给办了,你要是嫌弃去县城买了贵,你就去找咱们集市上,找那打银子的,也便宜,有四叔和雷子哥的两份工钱估计也就够了。
嗯,大侄女说的是这个理,那我就先回去了,四婶说完还拿眼神,剜了唐雷一眼,就走了,四婶能如此轻易的离开,也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手镯是有厚薄,大小之分的,到时候弄小一些,也就算是过去了。
家里的孩子好似听到动静一般,四婶前脚一走,后一步,全部都出来了,各自端着自己的空碗。拿到厨房去洗。
枝子,端着碗,问着小花,“大姐,四婶可是真够厉害的,估计这脾气吵起架来,村里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小花斜眼看了看妹妹,出声道;你看我们村上什么时候吵过架?洗碗去,洗完继续砍柳条。”
真是不知道,这姑娘怎么长大的,雷子哥还在,就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够笨的,一点不会看眼色。
唐雷自然是听到了三姑娘的话,也知道,母亲脾气确实是够厉害的。也幸好是住在这一个姓氏的村里,要不然,在杂姓班里。估计这有的架要打,要吵了。
刚刚谢谢你,你不这样说,我妈肯定都不会同意买的。唐雷出声谢着小花。
不用谢我,四婶自然是自己有了主意,才会走的。咱们干活吧,要不,大黄继续冻下去,估计真要冻病了,我家大黄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全要靠你了。
唐雷‘放心,下午也就是钉板子了,等钉好,铺上厚厚的草,大黄晚上肯定能住的。’
唐雷一下午都在钉板子,小花和小树,则是挖更多的土回来。夏林中饭一做好,就拿着菜籽,带着家里的三个孩子,去新开的荒地种菜去了,家里虽然有自行车但是夏林却不会骑,于是赶着牛车,一行四人游哉的,朝着荒地而去。
枝子砍完了柳条,编了一个简单的栅栏,小花一看,‘这个,困鸡是可以,要想困住牛,好难的,好在,大黄很乖,好在真的编出来了,小花觉得一个姑娘会十八般武艺,并没有什么不好。
待到夏林赶着牛车回来,唐远也从工地上回来了,看着唐雷做的牛棚,都连声夸着好,那牛棚的高度,还有那铺的厚厚的干草,一看就暖和。
吃了晚饭,唐远也把父子的工钱给结了,唐雷回去把钱都交给了母亲,说;“二叔是结到月底的,可是这还有小半月才到月底。二叔是多给了。
你这孩子,那是你亲二叔,什么多一天少一天的。四婶数着票子,心里十分的高兴。四十块。这是给了和那专门盖房子的人,一样价。
雷子,你二叔对你,是好的,你心里要记得。这要不是他家,我们都没事情做,也更别提有这些钱了。唐广说着儿子。
唐雷在一旁点了点头。说着’,我知道。”
四婶心想,到哪里都是干活给钱,天经地义。四婶把钱揣在了兜里,对着父子两就说,明天我去集市上找打首饰的,顺带找唐小回来,这大哥都要结婚了,得让他回来才行。
四叔一听就上火;你还知道要他回来?又不读书了,在镇长干嘛也不知道,可不要在学坏了,学了哥偷偷摸摸的,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我说你怎么说话的,有老子这样说儿子的吗,他出去见见市面怎么了,总比天天在地里刨土要强,一眼都能看到头,一辈子是什么样,我就指望着我儿子有一天能赚大钱,我跟着享福呢。四婶说的有理有据,好像他的唐小真的能成为这样一般。
四叔听着,也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他的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