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端了两个鸡蛋红糖水,给夏林灌下去,一边灌一边说,你张嘴吃,吃了好有力气。
大嫂把家里都翻遍了,除了剩下的半钢高粱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只能回家去拿了两个鸡蛋,和红糖,家中一共四个兄弟,这几年都分家了,赶上现在的年代好一点,田地改革,把原本地主的田地都分给了农民,也过了吃大锅饭的时代,但是都不富裕。像老二家这情况村里也多。
大嫂抹了把眼泪,自己是过来人,知道生孩子多疼,像二弟妹这头胎,是最疼。
唐远和隔壁村的医生,基本上是前后脚赶到。说是医生其实,就是家中懂些医术的传给后代,就是这样一辈一辈的传。
在一九六九年那个时代,学医的凤毛菱角,早些年树皮被啃了,野草都被吃了,还有吃土的,都饿死了多少人,又哪里有钱去学医呢?
绑着个两个大麻花辫的医生,吩咐一帮女人们,给产妇擦汗,烧热水,然后就开始让产妇配合着自己,夏林拼着身上的力气,用力的生产。足足生了四个小时,夏林在最后虚脱的关头,生下了孩子。沉沉睡去,那是七月的中午。艳阳高照,女婴呱呱坠地。孩子的父亲,唐远,抱着那柔弱的孩子,眼神中泛着光。心想,原来小小的孩子竟是这般好看。漂亮。开口对着女儿说道;你像花般好看,你就取名,唐小花。
在场的人都说,好事,先开花后结果,第一胎是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