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皇,她是我的……”我想告诉她,沫儿是我的爱人,却被邬娆伸手覆上,遮住了嘴唇:“不管她是谁,私自擅闯皇宫者依律杖毙。”
“邬皇莫要过分!”我皱起眉头,沫儿那傻丫头,耍脾气起来指不定当真就挨了这邢杖了!
“天师如此紧张,可见与她关系匪浅。”邬娆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只觉得心头堵的慌:“天师不是不近女色吗?”
“我只是不近除了沫儿之外的女色。”我知道邬娆什么心思,据实相告倒也省的麻烦。
“你……”邬娆明白天师口中的沫儿,就是这白衣佳人。于是很想发怒,她堂堂帝王,并不比那清丽佳人差,可想想却还是忍了:“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请邬皇放了沫儿,臣不甚感激。”估计沫儿此时正负气蹲大牢,不会自己出来的。
“沫儿……沫儿……”邬娆默默念着,哀怨道:“唤的如此亲切,天师可还曾记得,初次相见时,你也曾唤我娆儿。”
“那时邬皇年幼,唤小儿乳名乃为常理,而如今你已贵为帝王,邬皇闺名又岂容旁人亵渎。”想起幼年邬娆,也是个可人的小姑娘,像易儿那般叫人心生疼爱。而现在正值青春的她却要因为天星的身份,扛下江山重任,心间也随之柔软了几分。
“天师,给娆儿一次机会,娆儿定不会比你的沫儿差。”邬娆诚恳的望着我。
“娆儿,”忽觉体力不支,也许是气数将尽了吧!终究是等不到天星归位了。我轻声唤她,而她也欣喜的望着我,我继续道:“娆儿想听故事吗?”
她点头。
“上古,大地孕育着有真主和娲主……
后来魔王重生,变成了一个白玉般的小婴孩……
我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易儿终于回来了,而我却不能够再陪伴她们母子……”
故事很长、很长,邬娆听的困了就睡着了,醒来继续听,饿了就喊御厨送来饭菜,一边吃,一边听。三天三夜后,她终于明白,自己原来如此的渺小。
“我原本以为可以待天星归位后,亲手摘了送给沫儿,呵,可惜好像我等不到了。”听着我的话,邬娆哭的像个泪人,因为故事,因为我,也因为她自己。
随着意识逐渐消退,突然有些感慨,凡人身死还有一具躯壳,那灵魂还有无数次重生的机会,而我却什么都不会留下,这样的造物真主还真是有些窝囊。
我不知,在我消失后邬娆哭了很久,她把沫儿赶出了皇宫,告诉沫儿千夜对月华旧情复燃,让沫儿赶紧带着孩子另觅良人。
我的傻沫儿一气之下带着易儿离开了圣殿,四海为家。
邬娆禅让了皇位,只身前往神域寻得星图,在天帝的帮助下推演出天星归位的条件,积德行善广结善缘,使天星圆满,然后不惜损伤元气,逼出体内的天星。
她拜托天神找到沫儿时,沫儿还只当她是又来挑衅,这时半大的易儿也已经可以护在娘亲的身前,俨然一副小小男子汉的模样。
看着易儿那双眉眼,邬娆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
所有的苦和累,这一刻都值了,在她帮千夜把天星交到黎芸沫手中时,所有的恩怨终于得以消散。
“欠你的,我终于还清了。”看着黎芸沫手捧天星失声痛哭,邬娆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邬娆听过千夜的故事后,十分向往修仙之路,于是她归隐到一座灵气逼人的仙山,起名叫做“天修山”,创办了一座学院,叫做“天修院”,而她也更名为“月华”,因为取出天星前做满了功德,所以她顺利成为了当下唯一晋升仙者的凡人。
已经成为皇帝的雍亲王不止一次派人去寻她,也终不得归。只好派军驻守在山脚下,助力月华的修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