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上双方比赛队员都在紧张备战,然而场下的士兵们已经因为什么肥皂、烈酒、金创药之类的乱七八糟玩意儿打成了一片。当兵的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稍有不慎一条小命就没了,上面的将军们虽然各有心思,但手下的士兵们谁都和谁都没仇没怨。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这就太不给人家东道主杜重威面子了——好么,我们是来策反的,现在快要被你们给策反了这还得了?
眼看柴叔平站在一旁正在检查自己的球杆,杜重威给自己的副将使了个眼色,这副将自然是懂杜重威的意思,赶紧安排人手下去,一边争取控制舆论,一边试图打击柴叔平的嚣张气焰。
他找了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作为护卫,走进了正在准备的马球场,这家伙筋肉结实,壮实的跟个铁塔一样,不光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还让整个马球场都显得拥挤了起来。
这个护卫跟着副将走近柴叔平以后,见她看只顾检查手里那个描着金的马球球杆,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忍不住大声挑衅说:“嘿,你这小娘们听好了,这军队是男人呆的地方,女人在军队里瞎搅和不吉利的,你知道不?”
柴叔平知道他是来找事的,不咸不淡的回道:“吉利不吉利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想了解,我打了胜仗就是吉利。你长这么高长着么吉利,别看见契丹人就夹着尾巴就跑啊……”
说着话,柴叔平随手挥了挥手里的球杆,直接把杜重威的副将给吓得倒退了两步,柴叔平完全没有在意这两人的感受,听球杆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本以为怼人的万用句式献祭出来,没事找抽的这俩货就该退散了,万万没想到这位副将明显不是啥识时务的人,在一边唧唧歪歪的说:“是是是,贵军确实取得了胜利不过这胜利又与你何干呢?人家在打仗,你却在契丹的军营里,契丹人色欲熏心,你怎么可能从契丹军营里全身而退?谁知道你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契丹人在我军中坐内应?你爹他的双眼被亲情蒙蔽,可是我的眼没有瞎,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仅代表我们承德军表示不欢迎你,你这肮脏的脚就不该踏上我们承德军的土地!”
柴叔平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杜重威的副将,她想过有人可能会使用荡丨妇丨羞丨辱来污蔑自己,甚至做好了应对流言蜚语的准备,没想到杜重威的下作手段来的居然这么快,还在一个冠冕堂皇的地方目中无人的进行,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