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折子里面描述的惨状震住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在他父皇治理下的土地,有歌舞升平繁荣昌盛的京城,却也有百姓生生饿死的中州。
“杜林已经死了,而且生前所写的折子也只能托付友人秘密上奏,若这一切属实,张刺史胆子不小,敢行这种欺上瞒下的悖逆之事,此次赈灾之行想必不会如此顺利。”太子沉默片刻,低声说道。
“太子说的是,且看张彪对治下官员说杀就杀,如今还敢颠倒黑白大咧咧来要粮,今日朝堂上甚至还有人替他说话,说他只是失察才会赈灾不及时造成百姓哗变,朕估摸着,这朝堂上可能还有他的同党,所以,这封折子,朕没有拿出来。”宣帝沉声说道:“这其中是非黑白,朕得弄个清楚,不冤枉人,却也绝不纵容,所以,太子,你并不适合去做钦差,或者说,明面上的钦差,会打草惊蛇。”
“父皇的意思是?”太子琢磨着宣帝的话,很宣帝一起很有默契地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干干什么?”他正在一边听他爹他哥的话听得全神贯注,冷不防被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被吓了一跳。
“小七,这次赈灾事情很复杂,秘折的事情不能暴露,朕只能找最信任的人去,且这个人要有一定的分量,而且能让张彪放松警惕。”宣帝看着他,神情忽然变得无比温柔,放软了声音说道。
“所以呢?”他退了一步,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