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她就说感觉漏掉了什么，这下统统想起来了，以前在锦城，她也曾看过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也曾女扮男装去喝花酒，再加上自己从小跟着祖母学医，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多了解的，她知道，新婚之夜，男女圆房后会，女子初次会留下血迹在元帕上，这在次日夫家长辈会检查，也是验明女子贞洁，这不过，因为苏夫人这个继母深恨她不留情取回她娘亲所有嫁妆，竟然连提点也不愿意，苏府也没有其他的女性长辈，她到现在才想起来。

张嬷嬷的动作不慢，很快，那一方白色的丝帕就落入了众人眼里，太子妃做的最近，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看到这里，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消散了，沉下脸来问道。

“儿臣，儿臣……”司无缺回过头，看着依旧是正襟危坐的她，想到昨天她对他的捉弄，忽然就想要报复她：“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他若是不帮她，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个不贞洁的王妃，等待她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只是，他说了这话，心头却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而回头看着她纤细的双手紧紧抓着裙子，一张巴掌大的脸更是比冬日屋檐下的积雪还要白，心头不知怎么，蓦然一软。

“儿臣昨晚喝的太醉了，今天早上起来，还是睡在地上，寝衣都没有换，还穿着昨日的喜服。”司无缺在皇后彻底发作之前，快速加了一句。

“胡闹，你府里伺候的人呢，都死了不成，任由你睡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皇后细细的寒烟眉蹙起，轻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