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记得,只是忘记了现在的恩洛,她竟然说恩洛四年前就死了……”
听到这话,冯卡心中不免一惊,一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所以恩洛的死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她仍然还是那个活泼乱跳,没心没肺的吾桐。”
“只是……”陈河伯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觉得最起码听到吾桐没事他应该是高兴的。
“只是什么?”冯卡一个劲地催问,使得陈河伯有着不小的压迫感,从未想过说话是如此逼人的一件事,草草了之才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在没有完全确认他的情况之前,他想冯卡是不可能安心的了。陈河伯摸着口袋里的钥匙,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便连忙带着他往远处的城间巷子走去。
而冯卡也不愧是专业的保镖,任何时候都具有反跟踪的意识,时刻不忘四处查探周围的环境,简直像只警觉的下树松鼠。
这也难怪,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是个人会都神经紧绷,敏感不已。
冯卡拿出了电话,对那边说着情况。
……
再说幽深巷子里的小宾馆的顶楼,醒来的吾桐果然发现自己被人锁了,在确认自己安全无误后却一反常态,不哭不闹地坐着发呆,一切发生过的事都如过往云烟,不曾驻留在她的心上,不,她没有心的,连心跳的声音都没能再听到,她从未感到如此的孤独寂寞……
看着柜子上放着自己之前拿给陈河伯戴的帽子,她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是趁着自己睡意昏沉时去鬼混去了,但为什么要将门锁了呢?难道怕她乱跑?还是怕人进来?
就现在自己这副德性,这小子,可能已经不把她当兄弟看待了呢。
她无精打采地打量着寒光将其照在墙上的影子,完全是窈窕淑女的模样。想是太过于奔波劳累,当然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明自己为何会如此奔波劳累,明明才没过两天就感觉像是度日如年,简直像个漫无目的的颓废浪子,一入夜就闷头酣睡,天已白还赖床不起,直到肚子饿得慌才草草起床,生活起居,言行举止还是个大男孩的样子,加上那家伙的寸步不离,如此一来竟没能细细正视自身,审视自己。
吾桐仍然有着自己的意志,只是身体已经不是本来的他了。
趁着陈河伯没缠着她,她仍然笨拙地打理着长发,再一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吾桐还是羞红了脸。
没有人知道,缝隙中的余光轻佻地照在她的身上,昏暗的房间里是绝世美人遗世独立,孤芳自赏的春光。
她裸露的酮体蜷缩在床上,任那散开的长发垂在身前,在呼吸起伏中迎着暗角的微光有如倾泻而下的卷帘瀑布,掀开便是另一番秀色,再映入蓝色的瞳孔中,便汇聚成流转的星辰大海……
她和他的灵魂交织在一起。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拾发……”
她问他:“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