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书房内,大安的少年君王和少年王爷在商议过朝中大事以后,就开始就母亲的遗书展开了讨论。
“哥哥,万不可被母亲影响,在她的心中,一切都没有对和亲公主的恨意重要。外祖家的事情,说白了是母亲他们自己找来的。从父皇到最后都没有易储的想法来看,母亲和外家,真的只是拿我们兄弟再说事。本来一切都会好好的,都是母亲的执念毁了这一切。”燕定中说了这些,他很怕他的哥哥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决定,那才叫误国误民,而最后只会是误了自己。
燕向北在御案前走来走去,他点点头,心里却在隐秘的思量自己的想法。人们都是一样的,未当太子之前,当太子就是执念。没当皇帝之前,皇帝的龙椅就是最高目标。在这些都得到满足以后,发现这一切,雾里看花的时候美好的不行的事物,事实上只用四个字就可概括,不过如此。
普丽阿朵如今成了燕向北的执念,也是唯一的执念。梦里的那双小手拂的他的心滚烫,拂的他在夜里无法安睡。为了忘却,为了自己的身体得到阴阳平衡,他也临幸过宫女。完事后独自睡在父皇和普丽诺言睡过的龙床上,那寂寞和渴望就深深的将他淹没在其中。一时的快乐,却是清醒后更空的空虚和更深的悲凉。
这样的经历有过两次以后,燕向北再也没有招过宫女,他宁可在龙床上对月独思,很冷静和理智的思索着他要怎么办?如今高阳的死,和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自己,似乎给了燕向北一个借口,给了他一个放纵自己欲望的借口。
他知道燕定中所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不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他点点头,应付了自己的弟弟,心里却是在认真的思量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打破这个僵局。每天看着朝堂上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让他觉得厌恶,他其实不贪,女人只要一个就好,他的妻子只要是普丽阿朵就好。
雁回山上那些稚童的话,却说明了燕向北所谓的不贪,其实却是最贪,不要则以,要的却是人人不敢肖想的那个。
阿达他们去雁回部的这些日子,普丽阿朵就把脑海中所有记忆的东西整理书写出来,有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部落将军那里都有备份,有的武功心法,她整理出来,就会留给阿达,作为普丽家族治理草原的秘密武器,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阿达等人回到虎威军营,阿朵知道尺单思诺离开北庆草原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她给小丫头准备了北庆特有的青金石,绿松石,红蓝宝石,还有一把特质的玄铁剑,又把脑海中记忆的武功心法整理了一份适合思诺下一步练习的。
阿朵还准备了很多灯影牛肉,还有火锅底料,豆腐皮,都是能放些时间的吃食。孩子们跟着思诺一起相伴几年,都舍不得小家伙离开,直到思诺承诺,一年以后还要回来,这才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情。
阿达亲自挑选了十匹宛马给尺单朝阳,选了一些虎威军护送他们兄妹二人,也方便回程的时候,能再牵回些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