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丽诺言日渐好了起来,有一天在燕峥去早朝的时候,诺言和她的哥哥两个人进行了一场直面生死的对话。
“哥哥,我应该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瞎说什么?”普丽天泽嗔怪着。
“哥哥,跟你说真的,我要是死了以后,我要回雁回山的。”普丽诺言说。
“你要和雁回葬在一起吗?”天泽认真的而看着他的妹妹。
普丽诺言认真的额点点头。
“那哥哥死了也葬在你们那里。诺诺,雁回埋葬的地方我亲自选择的,是雁回山上最好的地方。”普丽天泽说。
“嗯,哥哥,到时候把嫂嫂也迁在一起。我们大家永远在一起。”普丽诺言说的很平静。
普丽天泽点头。
兄妹二人很平静的安排着彼此的后事,燕东离和阿朵在外殿门口,用上内力,把这段对话听的很是清晰。燕东离的眼睛红了,心里为自己的父母悲哀,他的母亲虽不会和他的父亲生离,但是已经决定了死别。
“为什么不是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去?”天泽问。
“哥哥,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也不想成就燕峥自以为的深情。我能许他的就是今生,所以我要做到。分葬两地,来生应该再无牵扯了。”普丽诺言说的悲凉。
普丽天泽却是不再说什么了。同是男人,燕峥对妹妹的情与义,普丽天泽也是承认的,可是那个男人之前依然是有所保留的,依然要保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的,普丽诺言终归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十日后,安盛城外,燕峥父子看着普丽阿朵父女二人带着虎威郎们离去,燕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燕向北看着阿朵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疼痛不已。他们不知道的是,深夜里,那些虎威郎,除了雷霆带着的二十来人,剩下的都折返回安盛城外北庆的据点里,这是阿朵留下来保护燕东离的力量。
一路向北,这短短的十几天里,北庆的公主和随行的人员都悲哀的发现,北庆王的头发,一天一天变白,六月中旬回到虎威军营的时候,正当壮年的北庆王头发已经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