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牛仔应道。

“但我也有很多缺点。”

“很明显。”

“我在逃避问题，因为我有不想回忆起的事情。”

“.......”牛仔沉默了下来。

“那么，你们又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魏卫看着缕缕青烟问道。

牛仔没说话。

魏卫弹了弹烟灰：“我来这半年了。”

“蛮久了。”牛仔感叹道。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转正了，第一次时间旅行，知道了罗七过去的一点故事。”

“繁忙的一天。”

“牛仔，你跟着罗七多长时间了。”魏卫总是在跳跃着话题。

“很久，很久了。”牛仔没说出确切的时间。

魏卫摁灭烟头：“那么你帮罗七篡改过多少次记忆？你又删除过了多少自己历史文件？”

“很多，很多，无尽时空中总有一些应该被遗忘的事情。”牛仔沉默良久说道。

“是吗，包括罗七和一个小女孩的谎言？”

客厅中的灯光暗了下去，黑暗占据了一切。

“杰娜小姐的故事只是罗七无尽旅程中的一个小分支。”牛仔的声音充满了疲倦。

“遗忘是这个宇宙最可怕的事情，没人比我更有体会，我曾跟罗七说过，导致我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是我以前的一段经历。”

魏卫又抽出一根烟，人总有麻痹自己的手段。

“但我撒谎了。”魏卫淡淡的说道。

“嗯？”

“我曾说我把那段记忆封存在记忆深处，我撒谎了。”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魏卫的脸上，忽明忽暗。

“我是忘记了，我忘记了关于我最关键的一段记忆，它就那么的消失在我的脑海里，不是通过催眠或者是罗七那样压抑篡改自己的记忆，而是彻彻底底的遗忘了。”

牛仔沉默的听着，它现在只是一个听客。

“我试过很多方法，但我对自己的大脑了解的越深，就越恐惧，因为我似乎再也找不到那段记忆，我不是因为那段记忆的内容而情绪失控。”魏卫看着玻璃映出的自己，嘲讽一笑。

“我是因为找不到那段记忆而失控。”

“每时每刻，我的大脑都在提醒我，你丢失了什么东西，去找它，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它让我发狂，我只能通过心理暗示或者其他手段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魏卫转过身，看向无边黑暗。

“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记忆的不完整并不代表人格的缺陷，魏卫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自己。”牛仔轻声说道。

“我丢失的不仅是记忆。”魏卫无奈一笑。

“还有什么？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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