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果然阴险狡诈,非是善类。
赖光勋的剑很快,根本不允许陆缘有施展霸天下的机会。一剑刺出,往往第二剑如青蛇再至。
陆缘双脚深陷于地,凭着感知域以及《双流诀》对体内武息的控制力,身形姿态诡异,纵然赖光勋剑势森然,也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要害。
什么情况?四十不惑的赖光勋也开始惑了。
他蹙着双眉,蓦地大喝一声,体内武息如山洪爆发,被他灌入长剑。
方圆三丈,尽是青芒剑气。
五重天境的赖光勋在年纪境界远低于他的小辈面前,不得已使出了最强的手段。
这个男人不再是太守,也不再是赖家家主,而是一头发狂的雄狮。
顷刻间,陆缘身上又添数道新红,而后胸口骤然一窒,被赖光勋重重一脚踹在了心口。他颓然向后飞出,摔在了地上,跟着嘴里喷出一道血花。
赖光勋精于心机,绝不会留给陆缘丝毫喘息的机会,于是双脚一踏,凌空而至。
陆缘强提一口气,丹田之内造化金球急速旋转,浑厚的武息被他灌入双臂。然后他双脚弯曲,整个后背微微隆起,瞬息之间,身体消失在了原地。
狼突。
狂暴的力道,强悍的剑意,两道人影于半空轰然相撞。
陆缘肩头中剑,倒飞而回,而他甫一落地,双手便按在了地上,跟着身影再次虚无。
又是一记狼突。
一击狼突让赖光勋没能握住手中剑,二击狼突直接让赖光勋受了重伤,无法起身。
然而,连着两次狼突,也几乎耗尽了陆缘的武息。他大口喘着粗气,坐倒在地,冷冷注视着赖光勋,良久说道:“我问你,唐家谋逆一事,究竟是不是你陷害的?”
赖光勋惨然一笑,“现在问还有意义吗?”
……
高墙外,参将李文忠负手而立,听着赖府内动静已无,这才搓了搓双手,从一名亲兵手里接过一杆红色长枪,说道:“螳螂和蝉的战斗已经结束,也该我这只黄雀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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