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说道:“是,他倒是有些骨气。”
赖士杰冷笑一声说道:“单有骨气又能如何?上面下来的公文今日已经到了太守府,后天便是他的死期,唐家一门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是,”下人应了一声,沉吟问道:“少爷,唐家真的与北地魔族有勾结吗?”
闻言,赖士杰突然顿住脚步,冷声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有好处。”
“是,属下知罪。”
沉默片刻,赖士杰忽地叹息一声,说道:“你一个下野之人,又怎会懂得朝廷之事,更不会知道当今皇帝陛下之逆鳞所在。紫耀王朝与魔族乃是死敌,在唐家搜出与魔族往来的书信,而且唐松年也亲口承认是他的笔迹,陛下圣断裁决还能有错?”
说到这里,赖士杰蓦地转向那名心腹,狞笑说道:“何况,这等谋逆大事,陛下从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陆缘身处暗地,更是凭着浑厚武息将二人谈话听的清清楚楚。他心绪烦乱,无法理解唐伯伯为什么会承认那是他的笔迹,而这件事怕是唯有他能够说清。
赖士杰让心腹下人在楼下等着,他以左手提起衣服下摆,慢慢登上楼去。远远望着这一幕,陆缘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房中的青梅竹马,倏地一声没入了黑暗之中,直奔奉京牢狱而去。
儿时与唐敬之胡闹,陆缘曾到过监牢几次,所以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陆缘趴在高墙之上,看到数十名兵丁握刀执枪守在牢外,一位披甲将军握刀立于中间。他心中默默盘算,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些人。
秋风瑟瑟,火烛闪耀,一道鬼魅身影骤然从墙上跃下,拳意森然如潮,顷刻间将所有官军放倒。那名带甲将军还未来得及拔刀,脖子上便感到一丝凉意。
“敢动一动,我就杀了你!”
甲胄将军思量片刻,右手还是离开了刀柄,然后在陆缘的逼迫下进入了监牢深处。来到关押唐松年的重犯监牢,陆缘随后一拳把守将打昏,握住牢门喊道:“唐伯伯?我是陆缘啊!”
黯淡潮湿的稻草上,一个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坐了起来。他带着沉重的脚镣走过来,身上血迹斑斑,满是被鞭笞的伤痕。
天知道他在牢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唐松年终于看清了陆缘的面容,虚弱说道:“你是陆缘。”
铿锵声落,陆缘以黑铁指虎砸开门锁,进了牢中扶着唐松年的胳膊说道:“唐伯伯,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便救您出去。”
哪知,唐松年却摇了摇头,拒绝了陆缘的提议,“我不走。”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