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开啊!”
方自在边说边拍着桌子。
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方自在,陈亮亮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自在兄的意思是……?”
“哼,还能什么意思?反正打死我一百遍也不会相信刘坤这蠢货能写出来这等玩意儿。那捉刀的更不是好东西,竟然用这等才情去换钱,简直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光了。若让我知道他是谁,非逼着他在圣人像前跪上三天三夜不可!”
陈亮亮微笑着斟了一杯酒。
“那就一百零一遍吧。”
……
话题渐渐移向了保罗传教一事,毕竟这才是方自在今晚请客吃饭的主要目的,刘坤沁儿雨霖铃这些充其量只是谈资而已。
谈正事了,歌伎被暂时支了出去。
……
“亮亮老弟啊,感谢你那天你给了老哥当头一棒,没啥好说的,这杯我干了。”
陈亮亮笑了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自在。
“自在老哥言重了,小弟事后细想想,觉得其实老哥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即便是没有我站出来,传教之事也不可能拿到朝堂上去议的,对不对?”
“这个……”方自在抿着唇举着空杯子,沉默片刻后洒然一笑。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去仪兄那边不过是走个过场。但你站出来仍旧非常重要,因为你告诉了我,在这等事上绝对不能打马虎眼,任何理由都不行,就该第一时间义正辞严地拒绝掉,否则愧对天下苍生以及列祖列宗。”
陈亮亮微微点了点头。
“我最初觉得是保罗开出的对价太高,高到让你有了侥幸心理以致于摇摆不定。但事后觉得不对,到了此时才算彻底明白,应该是保罗确实开出了极高的对价,不过其中应该还掺杂着第三方。
这第三方估计有些棘手,让你虽然明知此事不可行,但冲着这第三方的面子,你也得去国公府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以此来堵住这些人的嘴,不知小弟猜得是否正确?”
方自在脸上的洒然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和正视,手中的杯子在不停的翻转。
“亮亮老弟啊……没想到老哥我仍是低估了你。”
陈亮亮无奈笑了笑,脸色有些阴沉。
他本不该对这些朝堂上的事多嘴的,毕竟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但既然已经猜到此处,又怎能不想着去证实?
如今方自在虽未明确回答,但也等若是告诉了他的确有这帮人存在。
在后世,这种人被人称作……带路党!
败类!
可是,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他摇了摇头。
“不说这个了,不知自在老哥能否透露,安南那边是什么情况?”
方自在斟酌了片刻,然后说道:“安南本是我华夏的藩属国,五十年前我朝国殇时,安南也发生了内乱,一拨人推翻了原先的王。
那时我们无暇顾及,后来两任皇上接连驾崩,仍是无暇顾及,再之后……唉,更是没人把心思放在那边了。
然后撒克逊人出现,也不知怎地就与安南人结成了兄弟之盟,现在再想着将撒克逊人赶走、将安南恢复到与我朝曾经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可能。”
“就是说……安南现在的皇室确实已是撒克逊人的傀儡?”
“可以这么理解,这也正是老哥今晚请你来的另一部分原因。”
“哦?愿闻其详。”